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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身處營帳之內,看到周圍擺設的小几和書案,她已經從擺放東西的習慣上看出來了,這裡應該是南宮昀自己的營帳。他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裡來,而不是送回她自己的營帳?
周圍到處都是眼睛,他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南宮昀!”她警告地叫出那人的名字,同時抓起一旁的薄被掩住胸口。
對方閒閒看過來:“你受傷了,我在給你上藥……而已。”最後兩個字,他微微加重了語氣,眸底的迷離之色盡數斂去。
鬼才會相信,但是……從李長歌從前對他的瞭解來說,他也算是正人君子,就姑且相信好了,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把他的手剁下來。
然而他卻俯下身子,扳住她的肩膀替她翻了個身,後背陡然一涼,他竟連她身上的那件單薄內衣也撕去了。此刻她的上身,除了用幾根細帶子系在身上的肚兜外,沒有其他任何衣物。烏黑長髮散落在瑩白後背上,映得發愈黑,膚愈白,無比誘惑。
她不顧周身的痠痛想要撐起身子,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按住。
“別動,你的後背也受傷了。”
“什麼?”李長歌皺眉,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會傷到後背,不過他觸手之處確實有微微的痛感,大約……是她在逃跑時被樹枝刮傷或者被地面磨傷了吧。只不過是一點小傷,他卻很是鄭重的樣子,手指沾了剛才那帶給她幾許清涼的藥膏,仔細塗抹。
兩世為人,她的身子卻從未被人這樣觸碰過,除了前世臨死前,被那些低賤的獄卒**的時候。男子修長靈活的手指輕觸著她的背部,本是無限旖旎的場景,她卻想起了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不堪入目的畫面。
暗無天日的牢房,漫長無望的等待,她原本聖潔美好的軀體,本應在新婚之夜交給此生良人來膜拜,卻葬送在了那堆骯髒的稻草裡。
那些凌虐過她的人,面目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但她卻牢牢記得那種感覺,彷彿被架在地獄的烈火上炙烤,從內到外都被毫不留情的摧毀,卻無法逃離……
感受到她的顫抖,南宮昀眸底湧起些許困惑,他將掌心貼上她微涼的背部,俯身去問:“怎麼了,很疼嗎?”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竟用了這樣溫柔的語氣。
少女猛然轉過臉來,因為繃緊的身子,她連睫毛都在微微顫動,然而在那黑亮纖長的眼睫下,流露出的目光卻充滿了恨意。南宮昀微微一怔,對方看著他的眼光實在太過古怪,就好像看著仇敵一樣,實在令他出乎意料。
不是羞澀,也不是尷尬,而是仇恨。
他的手一時間僵住了,李長歌卻不顧扯痛傷口狠狠翻身甩開了他的手。她甚至都來不及扣好衣衫,就抓起了一旁的茶杯狠狠往床邊一甩。
她用的力氣很大,茶杯立刻碎了,然而卻有一塊鋒利的瓷片留在了她手中。下一個瞬間,她已經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流血的手握緊了碎瓷,眼中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
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瘋狂的她,南宮昀愣了一下,碎瓷已經來到頸前,他本能側身,脖頸一側還是被劃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見到一縷鮮|血,李長歌發出一聲冷笑,再度撲了過來。
就是這樣,不要去想什麼步步為營的計策了,只要能在這裡殺了他,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不是嗎?那一刻,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滿腦子只想著殺了面前這個曾帶給她無數傷害的人。
然而,南宮昀卻並沒有給她第二次機會。
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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