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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柯猛地一怔。
「好了,謝謝您。」少年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那幅客訂的水墨畫成巖已經完成了,金海辛的電話打得湊巧,正好趕上成巖收工的時間。
「之前就說要請你家先生喝酒,今天我有空,來麼?」
「他出差了。」
「他不是大學教授嗎,現在應該放假了吧?」
「他是教授,又不是學生。」
「也是。那今天先單獨請你吧,下回再請他。」
「新酒嗎?」
「新,剛到的,特意給你留的。」
「我一會就過來。」
金海辛是成巖以前的客戶,成巖幾年前給他紋過身,金海辛有一間規模不小的酒窖,成巖經常在他那訂酒,有時候也會直接去他經營的酒館喝酒。
金海辛跟成巖關係不錯,早些年因為特別喜歡成巖給他紋的紋身,經常給成巖送酒,後來成巖不讓了,但會主動在金海辛那裡訂酒。一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二來照顧老客戶的生意,久而久之,他們的友誼就建立起來了。
成巖的朋友很少,細數來,好像只有金海辛。
金海辛除了有一間酒窖,還經營著很多間專門供酒客品酒的酒館,成巖偶爾會在酒館喝酒,酒館氛圍很好,服務員清一水的俊男靚女。
成巖坐在吧檯上,面前擺了好幾杯酒,都只倒了淺淺的一個杯底。
金海辛只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回來看見成巖面前擺滿了酒杯。
「喝那麼多混酒,你不怕醉了?」
成巖搖搖頭。
「可惜了,」金海辛在他旁邊坐下,「你家先生怎麼就出差了,我就這兩天有空,再等就得等年後了。」
「他不喝酒。」成巖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我怎麼感覺成老闆興致好像不太高麼。」
成巖端起另一杯,端到面前,嗅了嗅酒香,沒說話。
「怎麼了這是?這麼深沉。」
「有嗎?」
「有,我拿個鏡子給你照照?」
成巖將這杯酒一飲而盡,撐著腦袋懶懶道:「三天沒跟江教授聯絡了。」
「嚯。」金海辛煞有介事的,「三天吶,這麼久了。」
成巖抬眸瞥了他一眼。
「原來是害相思了。」金海辛頭一回見成巖這樣,可勁調侃他,「這麼惦記你得主動點啊。」
成巖不想講話,悶頭喝酒。
他一口一杯,喝得很快,金海辛看不下去,按住他的酒杯,笑道:「成巖,你怎麼了?」
成巖面色微紅,但不算醉,他重複金海辛的話:「害相思了。」
金海辛覺得成巖醉了,因為成巖不是那種會與人吐露心聲的人,他以為成巖在開玩笑。
成巖沒開玩笑,江暮平不在,這日子真的過得很乏味,明明過去三十年來他都是這麼活、這麼過。
「成巖,」金海辛拿走他手裡的酒杯,注視著他,「我感覺你好像真的喜歡江暮平。」
「我說我不喜歡了嗎。」
「你又沒說過喜歡,」金海辛晃了晃酒杯裡殘留的酒,「我以為你當初結婚只是為了找個搭夥過日子的人,畢竟江暮平各方麵條件都那麼好,他是個很完美的結婚物件。」
「要找早找了。」成巖把他手裡的酒杯拿了回來,低頭看了眼腕錶,拿出手機,撥通江暮平的電話。
江暮平明天就回來了,按照行程表上的安排,這個點他應該剛剛結束晚上的會議。
今天晚上江暮平需要上臺演講,把隨身物品都留給廖凡柯保管了,演講結束,江暮平還在後臺沒回來,廖凡柯拿著東西在會場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