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如身體軟做一潭春水,兩個人從沙發上滑下去,滾在長羊毛地毯上。
付子祺頭髮披散開來,玉佩從領子裡掉下。樊如仰躺著抬頭望著付子祺。隱隱的光線裡,付子祺的側臉顯出堅毅的神情,眼睛亮得像珠玉星辰。恍惚間,樊如覺得付子祺好像英勇的騎士,而自己是她應得的光榮。她目光中含著的忍痛的幸福,好像是要開啟最高貴的獎賞。樊如有一瞬間困惑了,但當付子祺俯身把自己緊緊摟住時,樊如弓起身子。光從額頂降落。樊如只能戰慄,把自己浸潤在感官之中,心悅誠服。
付子祺睡了一下很快驚醒過來,樊如背對著,她從後面緊緊攬住樊如,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的。樊如的曲線很美,每一寸肌膚,緊實光滑。樊如的髮絲順而服帖,覆在她背脊上,和付子祺胸前。
把樊如抱到床上。樊如在夢裡好像被驚了一下,然後又沉沉睡去。付子祺跪坐在地上,抬頭望樊如。樊如在睡夢裡也微微蹙著眉頭。在那個早上,樊如看起來睡得比現在安穩。
天開始亮,付子祺套上衣服,壓低帽子,小心地推門,沿著樓梯一路下去。從小區出來,不辨方向,飛快地跑起來。
“你什麼時候走的?”樊如發來簡訊。
付子祺抬頭看了看黑板,老教授對各懷心事的學生早習以為常,自顧自地翻了張ppt繼續往下念。
“送你回去就走了”,又逐字刪除。
她還記得多少?發簡訊來,至少是沒有生氣。付子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賺到了。
早上跑到賓館,袁茗已經走了,小歪開的門,付子祺一句話都沒有說,搶進衛生間洗澡。狹小的空間一下就被熱氣填滿了,付子祺忽然覺得暈,把水調到涼,才感覺可以繼續呼吸。
好像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又好像做了賊。
課間付子祺給樊如打電話,“樊……樊如。”
樊如聽到付子祺新的稱呼,輕聲笑了,“醒來就看不到你了,上午有課啊?”
“嗯……”付子祺猜不透樊如的想法,“晚上有空麼?我想……單獨見你。”
樊如答應了。
樊如開啟門,付子祺穿得很正式,樊如則一身絲質睡衣,頭髮很簡單地盤著,用夾子夾起來。
付子祺有點窘,以為是叫她先來接她,但樊如沒有出門的意思。
“你吃過麼?”樊如招呼付子祺在餐廳坐下,桌子上已經布了小菜。
付子祺搖了搖頭。
“小菜是阿姨做的。粥是我下午熬的。”樊如微笑著,蝴蝶一樣從廚房閃進閃出。樊如在家時,晚飯總是儘量簡單。
付子祺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嚇到,站起來接過粥,在餐桌側邊坐下。樊如自己又盛了小半碗,坐在對面。
“阿姨是本地人,小菜做得很地道。烤麩你吃過的吧?”樊如夾給付子祺。
付子祺飛快地吃起來。樊如微笑著看著她。
付子祺等樊如吃完,要收碗筷。
“放著吧。跟我進來,送你樣小東西。”
付子祺立馬跟上樊如,樊如的臥室燈光比外間柔和一點。付子祺一眼看到自己送給樊如的模型在落地窗前正方形小茶几上。樊如把付子祺帶到小茶几對面的梳妝檯前,拉付子祺坐下。鏡子裡,付子祺眼睛黑又明亮,帶著天真的深情。樊如開啟梳妝檯上一個位置顯眼的首飾盒子。
耀眼的一塊表。白金錶帶,錶盤最外鑲了一圈齊整的小鑽石。付子祺一早注意到盒子上的logo,知道樊如口中小東西的價格,夠買輛不錯的車。
“昨天是我和我先生的紀念日。”樊如嘴角微微上揚,“早上的時候,香港那邊突然來了電話,他馬上就走了。我就給自己買了這麼個禮物。”
付子祺知道,聶貞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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