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憐兒忍痛割臭瘤和悲慘身世(第1/2 頁)
在昏暗的燭燈下,憐兒回想過往的點點滴滴,自己受到他人的惡毒對待,恨意便從心頭升出來。她深呼吸,微微眯著眼,輕咬著唇,強忍著淚水奪眶而出。
突然,高高舉起右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從大腿內側的肉瘤割了下去。眉頭急蹙,雙眼禁閉,原本輕咬下唇變成了深咬,豔紅的血液從憐兒的嘴臉滲出,此時已是滿額頭的汗珠,尤其是那眉心處狹長的小疤由淡紅變得深紅。
她的左手緊按著桌邊,右手顫顫巍巍地提起蠟燭,黃色的燭光跳躍著。大腿內側的傷口血流不止。此時,昏暗的燭光變得灼烈起來,熾熱的燭火滋啦滋啦地灼燒著傷口上的血肉,憐兒再也忍不住地慘叫了起來!
大潭村中有戶奇葩人家,戶主邵友德在他們這一輩排行老四,一共有五個弟兄,其他四個人過得一個比一個富有,只有他窮的揭不開鍋。
邵友德的父親在一次戰爭中掙得功名,當時隨後賞了黃金萬兩,從此卸甲歸鄉,富甲一方,成了大潭村中有名的大戶人家。邵老頭早早地就倆他們弟兄五個分了家,其他四位兄弟考功名的考功名,經商的經商,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只有邵友德日子越過越落魄,就連禮尚往來的份子錢都出不起。
說來也怪老四邵友德人長的不醜,可就是沒有姑娘喜歡他。於是他強娶新娘,結果新娘不久得了臆症臆臆,最後死掉了。後來的兩個新娘也同樣如此。到了他三十歲,有個殘疾的女人相中了他,於是他們倆就成了婚,還有了女兒,名為憐兒。
憐兒一生下來就自帶極其難聞的異味,一開始產婆以為是嬰孩身上的血水混夾著母親下體的味道。於是強忍著嘔吐給憐兒洗了澡。誰知洗完澡還是一樣的臭,嚇得產婆差點沒把憐兒扔掉。
從此人人都稱憐兒是不祥之物,是掃把星,是糞坑,是惡魔的化身。冬天還好些,一層一層的衣物將身體包裹住,氣味散發不出來,可是到了夏天,簡直未見其人就聞其味,人人避而遠之。就連她的父親也排斥她,視她為不祥之人,只有她的殘疾母親護著她,愛著她。
可憐兒的父親邵友德是個酒鬼,好酒如命,幾乎每天都喝的爛醉如麻,喝醉了就就愛拿憐兒撒氣。就比如,像他們大戶人家就愛講究禮尚往來,不管大事小事都講究包份子錢。這樣的禮節對於有錢人來說那真的是小菜一碟,但對於沒有錢的邵友德來說那真的是困難交加,雪上加霜。
有一次,在一個星期之內,他要送四份禮:一、邵友德大哥女婿僑居新宅。二、她大哥兒媳婦眼睛長翳子,大夫說要用刀割掉,否則會瞎,在當時可有用刀割掉眼睛裡的東西真是駭人聽聞,兄弟幾個認為這是不小的事,於是紛紛送禮。三、他三個家的兒子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大家子的人都為他三哥高興。四 、他三哥家已出嫁的女兒肚子疼,看了不少錢,哥兒幾個也來慰問,又花了不少錢。邵友德心裡那真是個苦,他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尋思著,老三家已出嫁多年的女兒肚子疼,根本不是什麼事兒,於是就沒有起鬨跟著送禮。
不久在一次家庭大宴會上,老五家的媳婦磕著瓜子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地說道:
“某些人吶,窮的連份子錢都出不起,就連生個女兒也是個怪胎。”
隨之,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鬨堂大笑。邵友德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悶不做聲地喝著酒,喝到酩酊大醉才飄飄乎回到自己家中。
憐兒小心翼翼地走到邵友德面前,唯唯諾諾地將醒酒茶遞上。邵友德接過直接就上嘴喝了一口,燙得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快速地把茶水丟到桌子上,大怒道:
“你個掃把星,想燙死老子,殘疾娘生了個怪胎女兒,真是家門不幸。”
話完,拿起杯蓋就向前方站著的憐兒砸去。憐兒沒來得及躲避,杯蓋正好砸到了憐兒的眉心處,眉心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