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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可以有證據證明您此刻在撒謊。”穆斯夜收回放在我肩上的手,朝後面兩個人說,“走吧。”
我被帶走的時候,回了下頭,正對上奧塞爾不鎮定的目光,覺得肋骨很疼。自從他回來以後,有好多次,他無意間一個眼神,我的肋骨就會疼痛,那是我感覺最空虛的地方。我其實一直覺得很莫名其妙。
“陸易絲。”在我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奧賽爾突然叫住了我。
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他。
他卻不說話,微微垂下了頭:“保護好自己。”
我被六個陌生人綁到一個屋子裡後就開架了——之所以用這個詞,是因為本來他們打算單方面揍我,結果卻被我給卸了骨架。我本來也沒想惹事,都準備好招供了,卻不料他們不但沒讓我交代犯罪事實,還直接用拳頭代替了審問。
這就有點滑稽。要知道,這可不是天朝的地盤!
於是,我巧妙地把形勢扭轉了。
他們可能對我的履歷缺乏瞭解,要知道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當我把他們連滾帶爬踢出那屋子門的時候,他們顯然還不熟悉皮球的滾法。
不過,他們加起來畢竟有十二個拳頭和十二條腿,落在我身上的數量也足夠把我解除安裝。萬幸是我自小對棍棒的承受能力非常人所能及,要不我們小學老師也不會扶著他一撇不存在的長鬍子,感慨地認為我應該生在抗戰年代:“要不我們就少一漢奸了”。因為他此生最義憤填膺之事,莫過於每次發生點破事,漢奸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天朝!
“誰都知道不是你殺死了阿爾法。”在我還沒被揍、泉離開之前說了這麼一句話,“但只要能看到你痛苦,我就有說不出的快樂。”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之所以這麼惡趣味,我想來想去只能猜測出她喜歡西觀,並因為對我的關照而勾起了她好食醋的慾望。
所以她要報復。
當我倒在地上時,相信此時此刻,正常人見到我這德行都會以為嚇得魂飛魄散——可我做木乃伊這行當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裡有點陰暗,除了牆角那個破燈和四面擋風的牆壁,就什麼都沒有了,更不要說吃的。我想起在咖啡館的時候,我甚至嘗也沒嘗奧塞爾給我點的那杯加鹽的咖啡和他點的牛排,肚子裡空城計就唱得非常應景。
我趴在地上,試圖讓自己的身體舒展一下。可因為雙手被綁著,無法動彈。可就是這樣,我還是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喵……”這個地方竟然有貓叫,但這隻貓顯然不是刻意來吵醒我的。
很真切,睡夢中聽到了貓低低的叫聲,那種聲音非常小心翼翼得好像被風不經意吹起的羽毛。緊接著,臉上觸到毛絨被似的那種柔軟的感覺,溫暖而慰心。小時候,當我還不能淘氣時,我媽抱著我,我依偎在她的肩膀上,快要睡著了,臉碰到了她頭髮的感覺,跟這一模一樣。那時候真好,睡覺了,有人會替你整一整被角;餓了,有人會調食給你吃;當你裝哭的時候,有人一把將你抱起。雖然自我懂事後,每天跟噩夢似的看見她雙手叉腰找人罵街,罵不過人家再興沖沖地跑回來罵我。我爸這個只賺錢不管事的絕頂高材生總是欣賞一件藝術品的模樣溫柔地笑著看我媽:“嘖嘖,你在結婚前的偽裝實在是太好了。”
喵——異常清晰的貓叫聲。伴隨著這一聲,有樣小小的、溼潤的、有熱度的東西在舔弄著我的臉——我終於確定,我現在不是在做夢,這個屋子裡除了我還有一個小東西。
我睜開眼,正對上一雙貓的眼睛——確切地說,是它藍色的瞳仁,要知道,這個世上有著藍色眼睛的貓可不多。它看到我一點點把眼皮撐開,顯得有些興奮,兩隻耳朵都折起來了。
它用行動簡單直接地證明了它的身份——一直貨真價實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