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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時目光一閃頓時心中有數:“確有其事,吾師想見識一番京師的繁華,便在五日前帶侯府護衛五十人前往東市,購買匈奴奴婢只是順手施為,那堂邑侯家丞驕橫跋扈逼迫幾位匈奴列侯太甚,吾心中激憤就出手買下這批奴婢。”
趙禹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平陽侯指使門大夫毆傷堂邑侯家丞的罪證確鑿,昨日傍晚堂邑侯家丞深受重傷氣絕身亡,平陽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若沒有就隨我到廷尉裡走一遭罷!”
“汝再重複一遍?大概是吾聽錯了罷?”曹時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義正詞嚴的侍御史竟然睜眼說瞎話,滿嘴荒唐言還理直氣壯好似自己有理似的,早就聽說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是酷吏們最擅長的本領。
“是與不是,平陽侯自己心裡清楚,這位身材高大雄壯的武士就是那毆傷堂邑侯家丞的主犯罷?果然生的勇武雄壯使人望之而生畏,左右還不動手將此獠並平陽侯一起拿下!”趙禹抬手一揮十幾個如狼似虎的皂隸撲過來。
孫起雙眸裡寒光閃動,利劍出鞘劃出光圈逼開皂隸,侯府的家譜手持棍棒自覺的將君侯圍在中間,趙禹見狀怒喝道:“君侯家僕手持棍棒欲抗國法邪?”
“住手!”
輕斥聲從侯府大門傳來,陽信公主身披紅黑相間鳳袍,怒氣衝衝的呵斥道:“侍御史趙禹,你不在御前侍奉天子,卻跑到我府中來做什麼?吾聞御史可彈劾百官,未聞侍御史可借兵入侯府捉拿列侯,你擅離職守擅行專權,到底是何居心?”
“微臣拜見陽信公主殿下。”趙禹一板一眼的行完禮又站起來:“微臣聽命於御史中丞,擅權與否請公主電信愛與御史中丞討論,微臣只是六百石的卑微小官,當不起公主殿下的盛怒。”
陽信公主的氣勢一滯,就好像全力打出的拳頭落在空出,雙手捏著羅裙不顧羅裙環佩叮噹作響,攔在曹時的面前呵斥道:“不要以為你來推卸責任就過去了,你立刻回你的禁省裡侍奉天子,回去告訴御史中丞想抓人讓他親自來,不要躲在背後耍詐使招欺侮吾家君侯!”
趙禹冷冷地瞥了陽信公主一眼,表情僵硬地拱拱手:“得罪公主殿下了,左右將平陽侯並這侯府門大夫拿下!”
“你給我住口!”
“侍御史且住!”
夫妻倆同時發言,陽信公主愣了一下被曹時拉到身後,輕輕安慰幾句又轉過身說道:“侍御史趙禹,以耿直清廉名聞朝野,天子欣賞你的正直委以侍御史重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初你在條侯周亞夫為相時為長史,你可知為什麼條侯不用你?”
趙禹臉色唰的一變立在原地半天不動,當初條侯周亞夫作丞相,趙禹為丞相長史,相府中官吏都稱道趙禹是諸官裡最廉潔公平的,可是周亞夫卻搖搖頭說道:“我非常瞭解趙禹的為人處事沒有為害,但是他執法太過嚴苛,不可以讓他在丞相府掌大權。”
這是趙禹從政十年來最大的痛處,可能會演變成一生都洗不掉的政治汙點,執法峻刻並不是讓人們滿意的名聲,每次當提起周亞夫時他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不甘和怨恨,前些日子周亞夫被抓時還高興過一陣子,只不過陰損心思不可與外人道也。
被人當面揭掉傷疤,趙禹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長嘆一聲道:“平陽侯犯案與在下行事評價無關,在下是奉命而來有什麼意見可以與在下的上官商討,如果平陽侯沒有其他話要說,就請隨我一道去廷尉府走一遭吧。”
曹時嘆了口氣:“執法峻刻者多無私心,我相信侍御史並非奸詐之人,然則行事操切急躁卻是侍御史的最大症結,為了斷案結案快抓、快審、快判再加上個快速處決,你可知這樣只會製造更多冤假錯案。”
PS:趙禹是漢武時代著名酷吏,也是少數得以善終的酷吏,為人正直清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