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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少女穿得一身豔俗的旗袍,身段好像還沒長足,蔡玉晟匆匆瞥了一下外形,就不太樂意搭理,“撿了錢,走人!”
“玫兒,還不快謝謝蔡部長。”陸瑤用胳膊肘抵了抵白玫兒,少女一張一張撿起那些錢票,繃著的臉緩緩抬高,“我不要這錢。”說完就把錢放在桌上,蔡玉晟的眼皮底下。
陸瑤的那張臉即可變綠,正要訓斥少女,一隻手抬上那段水潤手腕。
“那你說說,要什麼?”蔡玉晟難得心情好,並不怎麼生氣,倒對不懼怕他的白玫兒來了興致。
陸瑤瞪了少女一眼,眼皮上的眉毛擰得老高,像在說,你敢說!
少女低頭道,“我要自由之身。”
“你抬起頭來。”
蔡玉晟手中的酒杯顫抖不已,“你叫白。。。。。。”
那張塗抹了脂粉的臉蓋不住本身的麗質,她吐氣如蘭,“白玫兒。”
☆、紅塵門
芸姨在院子裡聽到汽車喇叭聲,車子還沒進門,她就蹬上樓,把這一訊息告知了錦夕。
錦夕坐在窗前看日升日落,看了一整日,乍一聽芸姨的話,像從夢中驚醒。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下樓,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止住了步,站在樓梯口動也不敢動。他風塵僕僕地走了過來,正和王希州在交代事情,王希州看到了錦夕,連忙打招呼,“夫人。”
魏治明瞥向錦夕的那一眼,她永不能忘。前些天,他和她還纏綿悱惻,她的周身烙下了無數印記,他不記得了嗎?
他應該仇視她的,質問她,對,她應該主動承認錯誤。
“治明,你聽我解釋……”淚是滾熱的,心也是暖和的,她那一雙眼碰了過去,卻涼到了骨頭裡,“治明,我可以說清楚的,你相信我……”
魏治明注視著淚眼婆娑的錦夕,想起了那一束髮,發斷不祥,他把她的出走徹底理解錯了,想到這裡,心也涼了,眼也痛了。他撇開臉去。
芸姨和王希州不敢走,又不敢動,夾在主人中間,頗為尷尬。
魏治明扭過頭朝王希州使眼色,王希州立即把公事包遞給了他,他走過錦夕的時候,錦夕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們上樓談。”魏治明那麼平靜,那麼毫無溫度。
錦夕亦步亦趨地緊跟在魏治明的身後,生怕他甩掉自己,她積聚了多日的痛苦,就要在今日結束,她相信,只要她說清楚來龍去脈,他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門在兩人身後關好,錦夕撲了過去,兩手拴住魏治明的背,像兩根繩索。他稍一用力,就讓她敗下陣來。
一張蓋有私印的紙張擺在錦夕的面前,看著愛了半生的女人,他到底不忍,他的嗓音不知何時變得如此低啞,“簽了它,以後我們分道揚鑣。”
“從今日起……柳承就死了。”
“不,不,不!”連說了三個不字,錦夕瞥了一眼那紙張上的幾個大字,那麼短,那麼傷,她只覺得心上破了一個洞,灌滿了含有腥氣的風。
柳承,你這是再向我告別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讓我這麼含冤?我沒有;沒有背叛你。
魏治明的目光又冷又嫌惡,從她身上撇開。那紙張也輕飄飄地落在一張桌臺上,他甚至都不願意看她了,她在他的心中就是個無恥的女人。
“我不會籤的。”言外之意,我一生都是柳承的女人。
“蘇錦夕,今日是你留在這裡最後一夜。”魏治明的側面輪廓深藏著所有的情緒,他可以罵她,可以打她,就是不能不要她,錦夕頹然落地。
她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就算真正面臨死亡的那一刻,她也只是覺得害怕。恐慌會令人不知自處,不知未來,不知前路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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