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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的情形是,她成了一隻手無寸鐵的小雞崽,被他拎在手裡蕩來蕩去?
她想逃走。
可季辭一動就發現後背被趙淮歸按著,手也扣在他掌中,以一種無處可逃的姿勢,被他拿捏。
「我、我不會跳探戈。」季辭僵硬的跟著他的步伐,跳的極醜也不管了,只保佑千萬別踩到他的腳。
趙淮歸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只當她緊張,言語沒那麼冷了,聽起來像是安慰:「大膽跳,錯了也沒事。」
no istakes the tango,not like life
探戈無所謂錯步,不像人生。(注)
季辭想到了電影裡的這句臺詞,恍然把頭轉過,對著他。
「跳錯,也沒事嗎?」她歪著頭問。
趙淮歸喉結微微滾動,耐心十足的又說了一次:「沒事。」
季辭點頭。
可以放心大膽發揮技術了。
音樂萌動到了高點,季辭被推著旋出去,裙擺圈出帶著玫瑰香味的風,纏綿在彼此腳尖,她能感受到掌心膩出一層薄薄的汗,有面板交融的錯覺。
整支舞,趙淮歸牽著她,引導她。
人是冷的,季辭卻有溫柔的錯覺。
她放鬆下來,沒有緊張的心態,開始享受一支舞的時間。破天荒的,她竟然沒跳錯,也沒有踩到他。
就在得意於自己優美的舞姿時,音樂走到尾部,最後一個有技巧的旋轉,季辭沒站穩,踉蹌幾步,下巴磕在了他的胸口。
感覺到腳下踏的地面突然就不平了,季辭反應過來,緊張感呼嘯而來,她頓了一秒,而後緩緩低頭
果然,自己一隻腳正搭在男人的皮鞋上。
黑色的露趾系帶涼鞋正高貴地踏在光亮的黑色鞋面,細跟也穩穩紮了上來。
怕是,要扎出一個窟。
會不會疼啊?
季辭沖趙淮歸露出一個無比尷尬的傻笑,「我說了我不會跳探戈」
趙淮歸皮笑肉不笑,「所以你還要踩多久?」
季辭迅速收回腳,塗了紅色指甲油的腳趾頭因緊張而蜷在一起。
男人光潔的鞋面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灰印子。
無比顯眼。
趙淮歸面色沉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牽著季辭把一曲舞的尾聲跳完。
季辭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還好還好他這人說話算話,只是虛驚一場。
心思已經全然沒在跳舞上了,她憋著一口氣,準備悄悄撥出來,哪裡想到最後一拍音樂落下,她又跳錯了一步,鞋根猛地朝男人腳上紮下去。
堪稱一把自帶高倍鏡的98k,又狠又準。
音樂很合適宜的停了下來,四周陷入死寂。
季辭快哭了,根本不敢看他,把頭無限往下垂,都快要埋進裙子裡了。
趙淮歸平靜地看著面前顫抖的圓圓的後腦勺,隨後平靜開口:「你說,我是剁你的爪子,還是剁你的蹄子?」
「自己選。」
好傢夥。
太猖狂了。
出了國界就這麼無法無天?
雖說季辭已經怒火中燒,下一秒就要上腳了,但她只怒了一秒又立馬變回慫包。
慢吞吞抬起頭,她怯怯說:「是你說跳錯也不要緊的,你騙我。」
趙淮歸笑了聲,很是輕蔑:「陌生人的話你也信?」
很好。
帶著假面就徹底暴露了醜惡的資本家嘴臉。
季辭徹底怒了,她把手腕掙脫出來,用力推了把趙淮歸,退後兩步,離他離地遠遠的。
少女站在舞池中央,揚著下頜,有嬌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