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也不知道是誰非得給季家送兩張船票。算準了季辭會跟著他爹來?」沈常西挑眉,語氣透著揶揄。
「不過老趙,你這可真不厚道,你都看上了別人小姑娘,還幫著黎櫟舟出餿主意騙人手裡的地?」
趙淮歸沒做聲,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反正神情是越來越不痛快。沈常西放肆調侃,把在豫歡那兒受的氣全往兄弟身上撒。
「黎三說了,這地他拿到了都燙手!」誰知道以後要不要被迫還回去?
趙淮歸的鼻息裡帶出微微嘲意,他沉下臉問:「黎三那邊怎麼樣?」
沈常西說:「他就怕季盛瀾給季辭打電話,不出意外,半小時內他保證坐不住。」
話剛落,趙淮歸忽然站了起來。沈常西問他幹什麼去,他冷著臉不說話,只是拿起那張被人遺棄在沙發角落的面具。
「告訴黎三,十分鐘內搞不定,那塊地就不準碰了」
撂下這句話,趙淮歸戴上面具,一言不發地朝舞池對面走去。
舞池對面的季辭正糾結的厲害,到底要不要跳舞呢?
她想玩兒,又怕出醜。這種上流舞會不比夜店蹦迪可以群魔亂舞,講究的是優雅二字。可她的舞姿,曾被蘇皓白稱為「終極尬舞」,就比殭屍跳的好那麼一點點。
大學的時候,她加入過交際舞社團,跟著老師學了一節課,很開心的把老師的腳踩腫了。下課後,社團的會長不得已,小心翼翼暗示她,以後能不能別來上課了?
二十塊社團費退你。
畢竟季辭來,老師就不來了。
季辭覺得還是不能害人,萬一把這陌生男人的腳踩腫了呢?
正打算婉拒,手腕卻被一隻清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冰涼的溫度像蛇信子般迅速纏繞上來。
「她只和我跳。」沉淨的聲音,是落雪的山谷裡盪出的餘音。
話的內容,還挺蠻橫不講理。
季辭順著那隻漂亮的手,向上看,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站在面前。
心臟莫名緊了一下。
-
第10章 剁爪子還是剁蹄子?自己……
手腕處的涼意沁進了骨頭裡,季辭感覺心臟也連帶著被雪沫封塵了。
季辭打量著突然冒出來的面具男人,一身黑色打扮,黑色絲絨西裝,黑色長褲,黑色面具上別著幾片銀色羽毛。
像雪夜。
莊邪各壓五分。
她見過的人裡面,只有一位能有這種氣質。
「跳舞。」看著愣神的季辭,趙淮歸又說了一次。
這次的語氣更差了。
明晃晃的命令,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留。
邀請季辭跳舞的陌生男人有些不滿這突然出現還不講道理的入侵者。先來後到是江湖規矩,明目張膽搶人算怎麼回事?
「你好,這位小姐是我先邀請的。」陌生男人捏著劍柄,加重語氣強調。
趙淮歸連餘光都懶得給,完全忽略雜音,只是看著季辭。下一秒,他虎口用力一拽,季辭踉蹌幾步,向前跌去,腦門磕在了男人堅實的胸口,疼的她眼冒金星。
「你神經病啊!疼死我了!」她委屈地揉著額頭,癟了癟嘴,兇巴巴地罵人。
這麼嬌氣?
趙淮歸眯眼,不耐煩一閃而過。
季辭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悄悄打量著面具男,像是確認了什麼似的,她迅速垂下眼睛,看著腳尖。
當她傻?
帶個面具就看不出來你是趙淮歸?
你是不是還以為你這偽裝的挺成功?
但偽裝不偽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郵輪上竟然有趙淮歸。
這個訊息讓季辭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