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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虞只看了一眼;心裡的怒火就直躥上了頭頂。石洪昇竟然敢碰他!
從相識至今;燕君虞都不敢對蔣唸白有半點輕薄,一個親吻都要忍上許久,生怕蔣唸白厭棄,連親密的舉動都小心翼翼。自己如此珍惜的人,竟被石洪昇綁在了床榻上肆意玩弄,想想都覺得難以忍耐,剛才真該狠狠打他兩拳。
又望了一眼,更是恨得眼中充血,直直瞪著蔣唸白,真想把人活活吞進肚子裡。
蔣唸白此刻又驚又怒,這樣被燕君虞瞪著,比剛才被石洪昇虐待還要覺得羞恥難受,不由也氣了起來,瞪著眼和燕君虞對視。
彼此瞪視半晌,蔣唸白突然覺得委屈,心底一股痠痛襲遍了全身,喉頭髮堵,眼眶也憋得紅了,咬著嘴唇,偏過頭去,不再看燕君虞。
燕君虞冷著一張臉,真恨不得把眼前一切都毀了,才能消去心頭的憤恨。
蔣唸白委屈不甘,燕君虞看在眼裡,早就心疼不已。前日話語絕訣,兩個人徹底鬧翻了,燕君虞回去就堵咒發誓,再也不管蔣唸白的死活。可今日一聽見馬貴妃傳來的秘報,說蔣唸白被石洪昇迷暈,帶進了寢殿裡,他立刻急得冷靜全無,火燒火燎的趕了過來。
自己這樣在意他,今生都要被他拿得死死的了。
兩人冷了半天,蔣唸白一直扭頭不語,他氣得渾身打顫,腰間還有好幾處青紫,燕君虞看見更是心疼得厲害,終於繃不住勁兒,走上前去,坐在臥榻邊上,輕輕嘆了口氣,拉過臥榻旁邊的淨手盆,抻手從盆裡撈出一塊布巾,擰乾了搭在蔣唸白身上。
那盆水也不知擱了多久,早已經涼透了,擰乾的布巾上也帶著絲絲涼氣,蔣唸白冷得一激靈,更覺得難堪委屈,眼淚也湧了上來。
“他碰你哪了?”燕君虞忍著心疼難受,詢問時聲音還掛著冰茬兒,冷冰冰的。
燕唸白羞憤不已,又不想開口解釋,乾脆合上雙目,逃避眼前的尷尬。
燕君虞手中拿著布巾,輕輕擦拭,仔細到連私/處都不放過。蔣唸白一直打著哆嗦,身上被冷水激得冰涼,心裡也被燕君虞的冷漠疏遠凍得發寒,裡外夾攻,蔣唸白幾乎不堪忍受,只好打著哆嗦,讓身體來代替自己的心嘶吼出他此刻的憤恨不滿。
燕君虞最後一點理智也快要消磨殆盡,偽裝的冷漠漸漸鬆動,他急忙加快手上速度,免得一時剋制不住,他就要將眼前的人緊緊擁進懷裡。
擦拭已畢,替蔣唸白攏好衣襟,解開鎖鏈,扶著他坐起身來。
不想服軟,燕君虞依然冷冷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你換上侍衛的衣服,跟我出宮去。”
蔣唸白搖了搖頭,“我不走,靖王與東離將士生死未卜,我要去救他們!”
燕君虞冷笑一聲,“你?怕是你還沒走出承恩宮的大門,就要被人以刺客的身份拿下。不跟著我,你哪裡都別想去!”
燕君虞說得有理,可蔣唸白還是撐著身子下地,不理燕君虞,自顧自往門外走去。
這個人怎麼這麼倔,難道求自己一句,比殺他還難?
燕君虞恨得咬牙切齒,一把將蔣唸白拉了回來,惡狠狠將人壓回臥榻上,吻了上去。
舌尖撬開唇瓣,好一番強取豪奪,吻得身下的人軟了身子,才戀戀不捨的將人放開,狠道:“我幫你救羅銘和東離眾將,你要如何謝我?”
蔣唸白喘了好一陣,才慢慢緩了過來,沒有剛才石洪昇強行親他時的噁心難受,被燕君虞親吻,身體就止不住的發燙,臉也燒了起來,蔣唸白不想承認他剛剛也有些情動,羞惱之下,抬膝就往燕君虞股間踢去。
燕君虞雙腿一夾,將人牢牢困在身下,再也動彈不得,眼中熱浪翻滾,又貼上去吻了兩口:“現在能救羅銘的,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