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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我倒不介意玩個小遊戲,如果——你能答應我幾個條件的話。”但是他卻稍微有了點興趣。對眼前的這個少女,和隱藏在她身上的可能性。
“我答應。”沒有詢問是什麼條件,清光已一口答應下來。
“很好。”松島澤撫摩著手中的鋼筆。
他的眼眶狹長,末端漾著桃花,笑得像只狐狸。
*
床頭翻開的漫畫書,是綠川幸子的作品《夏目友人帳》。
這是最新的單行本,一隻茶杯枕在上面,整本書固定在末頁的作者後記上。
“這或許是我最長的後記的。
從7歲開始,我不停地做夢。
第一次的夢,其中的經歷到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因為它的路線是清晰的一個人經歷的一生。
夢非常長。
只不過夢中我死的時候,現實裡卻醒了過來。不過是早上7點。
夢太真實,7歲的我在第一場夢裡就已經長大了。
之後每隔幾天就會做這樣的夢,真實到每次我都以為這是現實,直到我睜開眼,看見自己柔嫩短小的四肢,紅潤的小孩子的臉,而非鶴髮雞皮。
這樣的夢太恐怖,在開始的半年裡,我失眠,有了精神分裂的前兆。莊周夢蝶的故事,我有了深刻的感觸。
然而人的適應能力果然是無限的。一年以後,我就開始適應這種特殊的夢境。
除了真實得令人恐懼之外,我的夢和尋常人的夢相似。
夢中的人總是是我卻又不完全是我,彷彿是我和另外一個人的合體。
那以後,我開始記下自己的夢。
我成了一個孤僻的難以溝通的人。
兩年多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生活在幕府末期,是個武士家庭的女兒,名為阿燈,有一個未婚夫。
後來他被幕府的人殺害,而“我”投身到了倒幕派。“我”的表面身份是一家藝館中的歌伎。
幾年後,一個沉默的女孩子進了藝館,成了“我”的侍女。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身上藏著很大的秘密。但是正如我所說的,夢中的“我”不僅僅是我,我彷彿是和另外一個人(這個軀體原來生活的那個人)共同和諧安定地相處在一具軀體裡的,我的各種感官能力都受到削弱,連我的思想都混雜了這個軀體原先的思想。
“我”和她在一起生活得非常快樂,快樂到令我忘記了她的異常。
亂世裡,“我”們相互微笑,是彼此的支柱。
後來,如意料之中的,“我”知道她是新撰組潛入的忍者。
那時候她的刀卻毫不猶豫地扎進了“我”的身體裡。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麼恐懼死亡了,大概潛意識裡已經習慣了,反倒感到一種解脫。
只是那一刻“我”放不下她,她的小臉呆滯,沒有感情,然而眼中那份悲哀涼薄甚之色戳痛了我的心。
決絕,絕望,歇斯底里,沉淪,墮落。我想到了這樣的字眼。
“逃走,從這個世界……”我對她這樣說。
後來才想起來,能逃掉的只有我。
那時候,我能感覺到,她和我之前夢裡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然而當時的我並不明白這種“不一樣”是因為什麼。
夢醒了以後,我一直記得她。
不知為什麼,就開始畫《夏目友人帳》,看著自己手下溫暖的畫,我就想她看到這些,會不會不那麼絕望。不過一切也只是我自己想想,她只是我夢中的人。
夏目,夏之眼。
夏天的眼睛,就是太陽。
沙羅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太悲傷。
我記得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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