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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看得上丁婠呀……”
霽月駭地去捂他的嘴,被丁鳳寅一把甩開,喝了兩句:“捂什麼捂?我說錯了麼?”
霽月小聲道:“大爺,小姐們的閨裡話怎好當真,您是酒喝多了糊塗地吧?快別說了,看讓八小姐笑話的。”
“胡說,八妹才不會笑話!”丁鳳寅立馬挺直腰板正色道,“那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哪裡像五妹那麼糊塗。”
霽月瞅瞅丁姀,臉上不尷不尬,就使力把丁鳳寅往臥房裡拖。
丁姀也因為喝了酒,兩面臉蛋紅地似燒,用涼涼地手背捂住雙頰,咧嘴笑道:“大哥喝醉了說胡話呢,呵呵……霽月快扶他進去,仔細大嫂回來拿你是問。”
霽月見丁姀模樣似也醉了幾分,想是沒把丁鳳寅的話放進心裡去,就偷偷吁了口氣。丁婠來找丁鳳寅討話已不是一回兩回的了,這屋裡稍識得些眼色的便能知道丁婠的心思,又有哪個人敢正當說出來?何況閨裡的小姐怕臊,對親大哥說這話倒也罷了,若傳得四下都知道,那還哪裡能做得人?阿彌陀佛……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麻煩不來找,求個天長地久罷。
一邊已將丁鳳寅揪著丁姀的手掰了開,努力又攙又拖地往臥房,一邊張嘴請丁姀到外再去叫幾個人來搭把手。
丁姀連連點頭,長腿一邁連門檻都記不得跨了,差點摔個滿面,踉蹌幾步方穩住,裡頭的霽月忍不住“撲哧撲哧”地冒鼻氣忍笑。她自己也笑笑,臉顯得益發紅漲地如櫻桃,待逮了幾個丫鬟進去幫忙,自己則就近靠著廡廊下的一座茶花盆眯住了眼打瞌。
不待多時,三三兩兩的腳步聲過,她便聽到霽月柔聲叫她:“八小姐?八小姐醒醒……”
她眯著眼沒動。霽月捂著嘴笑了兩聲,又找來幾個粗膀子的婆子,讓人扶她回如意堂歇去。
如意堂裡張媽媽正著人把胡床搬出來,今朝難得天氣好,三太太想在屋前午睡。那邊的丫鬟們又忙著撣被洗漿,院裡溼的地方凹出了水渦,乾的地方那陽光又打得恰時的好。
重錦、琴依兩個隨側扶三太太下臺階,三雙腳慢慢地挪。三太太抬眼看看天,湛藍高遠,空氣如洗,又一時想到清早八早的時候劉媽媽過來說的那席話,不覺心胸開闊爽朗起來。眯著笑對張媽媽道:“你不該來的,家裡還忙吧?”
張媽媽正指揮人在胡床上鋪褥子,回頭笑笑:“家裡也不是沒了奴婢不行了的,倒是太太這邊若缺了奴婢就亂套了。”邊說著已經扶住迎面下來的三太太,一把攙入座,送上蓋被,結結實實地掖住縫隙。
三太太滿嘴是笑,不覺閉上眼睛,兩手不停地在胡床邊沿上敲打,愜意地很。
院裡寂靜了一陣,才剛把丁姀扶回來的兩個婆子愕在門邊,想著不礙三太太的眼,偷偷把醉了酒的丁姀送回屋去。可張媽媽眼神似刀子似地一路追過來,嚇得兩人不得不縮在了一團陰暗裡。
張媽媽瞅瞅三太太似乎睡去了,於是疾步過去張嘴就道:“八小姐這是怎麼了?”剛說了一句話就聞到一股子桂花酒的味,嗆得她趕緊捂住口鼻,不住蹙眉。
兩個婆子點頭哈腰:“在大爺屋裡多喝了幾杯,不想八小姐酒量淺……”
“那就由著我們小姐喝?”張媽媽毫不客氣地打斷說話,瞪凸了眼珠子又對在旁撣被的丫鬟嚷道,“眼烏子沒瞎的過來攙小姐一把!”
丫頭一聽,忙丟下雞毛撣子就來扶,一下子就來了四個拱在丁姀身邊。
張媽媽斜眼瞧大房過來的婆子:“倒是勞駕你們把小姐送回來了,去去去去……”又對丫鬟們猛趕一把,“趕緊伺候小姐躺著去。”
丫頭們亂竄,半架半扶著丁姀飛也似地逃走。張媽媽又睃了兩個婆子幾眼,搖頭擺臀地回三太太身邊去了。餘下的婆子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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