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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往的歲月,明明是窮人家的孩子卻被富養長大的朱驁又如何去看待他貧困的親生父母?
還是服務員敲門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靜。韓金茹揚著比平時更大的聲音,叫了聲“請進。”看起來底氣十足,可只有她知道,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沒有一個父母願意面對這樣的時刻,尤其是在她做錯事的情況下。這兩天來,她沒有一天晚上是睡好的,她偷偷聽著朱成功的動靜,然後偷偷在醫院窄小的病床上翻轉,她一一回憶起了見到賀陽的所有情況,從第一次見面的威脅,還有第二次見面後毫不留情的讓王瑞拖著他進屋。
沒有一次是以正面的形象出現的。
她後悔,她憤恨,她甚至遷怒——如果不是韓丁,她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事。如果不是韓丁騙她,她又如何會如此魯莽?
她從來都將韓丁當做自己的兒子,對他如對朱驁一般,那是因為,韓丁沒有父母,她格外的疼惜他。可如今呢,韓丁卻騙了她,更讓她將更苦的親生兒子推遠了。
昨天,她起了念頭去看看賀陽,只是走到賀陽病房的門口,恰好碰到賀陽從裡面走出來,應該是輸完了水去上廁所吧,那孩子一臉蒼白的笑著對著趙麗珍說,“不用了,我這麼大了哪裡還要你看著我去上廁所。我自己去啊。”
只是轉過頭來,兩人恰好打了個照面,她張口欲言,賀陽的臉色卻陡然變了,整個人變得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就像是瞥見了個垃圾一樣,轉頭離開。
她就愣了一樣的站在那裡,然後瞧見賀陽又從走廊那邊走過來了,怕他再看見自己更厭惡,就偷偷的走掉了,灰溜溜的,就像是土老鼠一樣。
縱然她將朱驁當做命根子,縱然她即便知道朱驁不是她親生的,也對他捨不得放不下,可畢竟,她是賀陽的親媽啊。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卻對自己如仇人一般,她如何能甘心?
服務員很快退出了房間,韓金茹臉上的不甘一閃而過,隨後就掩飾似得端起了咖啡杯,一點點的攪動著杯子裡褐色的液體,只是一丁點喝得想法都沒有。
還是善於把握全域性的朱成功開了口,他拿著咖啡抿了一口,衝著趙麗珍兩個說,“忙活了一上午了,喝點東西吧。這個結果出來,咱們以後就不是陌生人了,要常來常往才好,你們是怎麼想的,不妨說說?”
趙麗珍哪裡喝過這東西,她瞧著韓金茹的動作,東施效顰似得學了學,結果勺子碰著杯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八成覺得聽不好意思,就連忙放下了。衝著朱成功說,“朱老闆,我們能有什麼意思,還不是為了孩子……”可她的話沒說完,就讓賀大海截斷了,賀大海坐在輪椅上,挺直了脖頸對朱成功說,“您是大老闆,見識也比我們廣。這事兒您是怎麼想的,不如跟我們說說吧。”
朱成功倒也不含糊,兩天的時間,他做了足夠多的思考,而不僅僅是停留在對賀陽愧疚的情感當中,而衝動不考慮實際。當然,所有的前提是,他不會再讓賀陽過那樣的日子了,賀陽曾經缺乏的,他都會補償,他會做最好的父親,給他愛和最好的生活,讓他不用再為一切物質而發愁,但唯有一點,名分。
這是他思來想去後,才下了的決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兩個孩子都想要,可賀家肯定不會答應的。那麼退而求其次,他只能要一個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朱驁。
這並非他不愛賀陽,而是賀陽不合適。朱驁是他從小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從八歲起,就跟著他出入昌茂,那些商業理論,那些縱橫捭闔,都是刻在了朱驁骨子裡的,滲入到他的血液中的,即便他現在立刻死去,他也能肯定,朱驁會在群狼環飼中,帶著昌茂走得更遠。這是他心血的傳承,不能有任何閃失。
更何況,縱然朱驁不是他生的,可放在心頭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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