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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例,當算作是庶子。可白家一日臨朝,朝臣們便一日認定了他是嫡子。三皇子已經貶為庶人,皇帝對這個孩子徹底地絕望了,不想再提。
那接下來,便是趙經敏了。
皇帝對他談不上厭惡,與宮女春風一度才有的孩子。對於子嗣不多的皇帝而言,還是很珍惜這個兒子的。但近來他頻頻出宮,與柴晉相交,皇帝也不能再繼續漠視下去了。
趙經敏一直掩飾地很好,在宮裡依附著趙經平,讓人覺得他是擁立皇三子的。就連曾經的周貴妃、周黨也是這樣深信不疑的。可私底下呢,他早已同柴晉暗通曲款。
皇帝一直不相信,憑趙經平能想出私授周黨官員,讓流民那麼準確地將目標放在謝涼螢一行的身上。周家向來自視甚高,謝魏兩家對他們而言,算不上什麼。柳澄芳一個幾乎快被下堂的恪王妃,於他們而言,就更看不上了。周家許有萬般不好,但他們卻有一點是極好的——並不愛那等下作手段,凡事都拿來朝上,明刀明槍地靠言官打嘴仗。這樣的家裡教養出的周貴妃,自然也不會教趙經平這些。
所以在他貶了周貴妃和趙經平後再去查,便知道了自己這個四兒子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真的是隱藏地很好啊。皇帝冷笑,自己這麼多年來,竟然就沒看出他的真正性格。若不是這次露出了蛛絲馬跡,想來趙經敏會一直這樣掩飾下去吧,直到他在柴晉的扶持下,掃清前面的障礙。
想到自己曾經把趙經敏當作太子候選人考慮,皇帝就止不住地想要犯惡心。
但即便再厭惡趙經敏,皇帝現在也不能動他。否則白家就會意識到趙經雲給皇長子帶來的威脅。太明顯了。
皇帝在殿外站了一會兒,轉過身,緩緩地往回走。他邊走,邊問道:“給參知送藥去了不曾?太醫怎麼說?”
李謙答道:“太醫說,謝大人許是要不好了,怕是隻能同他家的那位媳婦兒一樣,拖著。藥是已經著人送去了。”
皇帝看著殿中金碧輝煌的裝飾,心漸漸地往下沉。
謝參知的三個兒子都稱不上好,不過在朝裡做個閒官兒罷了。謝家可以說完全就是靠謝參知撐起來的,如今他一倒下,謝家恐怕也不會太好過了。
不過對於皇帝而言,最重要的並不是謝家如何。而是謝參知這種情況,縱然能在不解職的情況下歸家養病,可終究撐不了太久。等他故去之後,參知之位花落誰家,又會是腥風血雨。
如今朝上,十之五六皆是白黨。
皇帝自認還算是個勤政之人,但奈何黨爭、外戚,消磨了泰半的朝臣精力。他擔心趙經雲登基之後,因為年紀太小而管不住朝上的這群老油子,所以必須做些準備,將他的前路鋪平了。
李謙等皇帝在椅子上坐定了,又輕聲道:“魏家近來正在查謝五小姐鋪子裡的那位賬房先生。”
皇帝眉頭一挑,李謙知道這是在等自己接下來的話。
“魏家人素來謹慎,想來是有了什麼確實的證據,所以才會去查的。”李謙看著皇帝表情,“陛下您看?”
想起魏家這十幾年一直暗中在查尋著昔年江家的後人,皇帝心中一軟,“就讓他們知道也無妨,反正都是血脈至親,總要相聚的。”
更何況,魏陽如今已經沒了家人,多一份愛護關照,對他這個身有殘疾的人而言,也算是個好事。
李謙把頭低下,將放在一邊的摺子現在皇帝面前擺好。
宮外,魏氏突然找上了門,魏陽以為她是為了謝涼晴的事來的,是以沉住了氣,想要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像他這樣的人,便是魏家這種不計較的人家,應該也是在意的。
魏氏盯著看了魏陽許久,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姑姑的痕跡。半晌,她將那塊金鎖拿了出來,“這可是魏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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