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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也記得當天若不是上官玄灝突然出現,她或許真要與他們見上一面,那牽扯出的淵源恐怕就不止現在那麼淺薄了。
不過如果當初他們真的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然後才知道他也是毒害她的幕後主幕,也不過是讓她對這個人多了一層厭惡與恨意罷了,斷沒有現在的心平氣和。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可笑的悖論!
南宮玉從容轉過身來,看著眼前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逐漸與她小時候的樣子重疊起來,眼底漸漸染了些也許連他也沒有察覺的溫柔:“其實,我們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了。”
看著顧唯兮有些茫然的樣子,南宮玉知道她是不記得了,從懷中掏出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帕子,一朵右下角繡著精緻淡雅的玉蘭花:“你以前曾經救了我一命,還留下了這個……”
顧唯兮心中突然一個“咯噔”,她試著在腦海裡來來回回地搜尋了一番,卻依舊找不到這具身體的本尊曾經與南宮玉“私訂終身”的記憶,吶吶問道:“三皇子,民婦已經不得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你一命了?”
她這話是在試探南宮玉這話的真實度與目的,同時也在向他強調自己已經嫁作人婦的身份,畢竟這種時候,向一個已婚婦女說這些話,讓她感到曖昧與不喜……
“那已經是你小時候的事情了……”一句“民婦”果然讓南宮玉稍稍蹙了蹙眉,啞聲開口,卻被一個不請自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皺眉望著來人。
“怎麼三皇子來了上官府,也不去告知本公子一聲,內子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三皇子見諒嫡女嫁到。”
上官玄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涼亭之中,旁若無人地將顧唯兮攬入懷中,含笑著向對面的南宮玉頷首,雖是優雅溫潤如昔,眸底的佔有慾與凌厲氣息若隱若現,一點打斷別人談話的覺悟也沒有。
不耐的眸色一閃而過,南宮玉早已恢復以往的從容談定:“上官公子客氣了,本皇子來上官府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怎能隨意勞煩上官公子。”
“既然三皇子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那本公子和內子就不便打擾了。”上官玄灝含情脈脈地看了顧唯兮一眼,直看得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的時候,他才滿意地繼續道:“再者,內子有了身孕,不宜過於勞累,也是時候回去早些歇息了,還請三皇子自便。”
南宮玉一陣驚愕地看了顧唯兮一眼,想不到她已經有了身孕,心中莫名一陣失落與苦澀,淡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上官少夫人就好好休養吧,本皇子就不再來上官府叨擾了。”
他知道上官玄灝說這話的用意,不就是不希望他再來上官府找顧唯兮嗎?
顧唯兮被上官玄灝這句話炸得不輕,她什麼時候有的身孕,她這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不過其實該知道的已經聽過了,何況救南宮玉的是她的前身,與她沒關什麼關係,因此她也沒當場拆穿上官玄灝的謊言,便跟著上官玄灝告辭了。
離開了很遠,顧唯兮才戲謔道:“相公,我什麼時候有的身孕,我怎麼不知道?”
“誰叫你的周圍老是有些狂鋒浪蝶飛來。”上官玄灝不滿地抱怨道,隨後親了她一口:“只要為夫再努力一把,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著便緊拉著顧唯兮往東暖閣的方向越走越快,孰不知他這次一語成讖,不久之後,顧唯兮真的把出了喜脈,這讓他才開葷不久卻又面臨禁慾的悲慘境地……
……
涼亭中,南宮玉看著親密無間、相攜而去的兩人,心中一陣酸澀,想起來,當時南宮耀為這兩人賜婚,他也使人在其中摻和促成了一把,現在看來真是諷刺至極嫡女嫁到。
他不知道自己執著地找了那麼多年,現在面對近在咫尺的人,腳步卻膠著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