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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賣家韓默。
韓默像親生兒子掉到井裡似的,甩著哭腔喊道:“我的馮爺!您這是幹嗎呀?”
馮爺突然收斂起“陰陽眼”裡的火苗,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別怨我今兒當了一回猛張飛了,這是一幅假畫兒!”
“啊!假畫兒?什麼?這是假畫兒?”“假畫?假的?”頓時現場響起驚歎和唏噓聲。
於樂夫大著膽子走到馮爺面前,剛才看馮爺的勁頭,以為他要一把火把拍賣臺也點了呢,現在知道他是衝著這幅畫兒來的,於樂夫心裡稍微踏實一些。
他不溫不火地問道:“馮先生,您把我鬧糊塗了,這幅畫怎麼會是假的呢?您是京城有名兒的書畫玩家,這沒錯兒,可是今兒您卻看走眼了。”
馮爺冷笑道:“我看走眼了嗎?”
於樂夫頗顯激動地說道:“假畫兒能到我們的拍賣會上來嗎?”他轉身衝臺下的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這裡能有假畫兒嗎?”
臺下響起一陣笑聲。
於樂夫似乎讓這些笑聲壯起膽兒來,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顯得鎮靜起來,但他的眼睛不敢正視馮爺,卻瞄著他身後的韓默,說道:“我們這裡是拍賣會,不是堂會!不瞞您說,這幅畫兒的鑑定人錢大江先生就坐在臺下。”
臺下又出現一陣騷動,人們在拿眼神尋找錢大江。
於樂夫不失時機地對眾人道:“怎麼樣,我們把錢大江先生請到臺上來,讓他說明一下如何?”
臺下有人喊了一聲:“好,請錢先生上臺!”
於樂夫像是電視節目主持人,斜麼戧兒地向馮爺投去銳利的一瞥,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訴馮爺:這是什麼地方,您跑到這兒玩火來了?您不是爺嗎?今兒得認栽,燒吧,你燒的不是畫兒,是六百六十萬元人民幣,對不起,責任自負,等著賠錢吧!
馮爺冷笑了一聲,沒吭氣兒。
於樂夫以為他剛才那幾句話把馮爺打懵了,又來了精神頭兒,心說:攪局?你也不看看今兒這場拍賣會的拍賣師是誰。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微笑,衝著臺下的錢大江說道:“錢大江先生,勞您一駕,請您屈尊到臺上來向各位朋友做一下說明。”
接著,他舒了一口氣,轉身走到拍賣臺前,正了正脖子上的領帶,衝臺下的眾人擺了擺手,不失風度地揚聲說道:“各位朋友,剛才發生的一幕是本次拍賣會出現的一個小插曲,並不影響下面拍賣活動的正常進行。大家安靜一下,聽一聽著名鑑定家錢大江先生對剛才產生異議的那幅拍品的說明。”
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請吧,錢大江先生!”於樂夫走到臺前,向錢大江伸了伸手,他的臉上漾起笑容。為自己的隨機應變,處理突發事件的駕馭能力顯得洋洋自得。
錢大江剛才也被馮爺的唐突之舉弄得傻了眼。他了解馮爺,知道平時他的種種怪誕之舉,但沒想到他會跑到這兒來鬧場。這會兒,見於樂夫把他抬出來,而馮爺一聽他的名字,也熄了火兒。一股無名火卻從他的心底躥了起來,也許這正是給馮爺當頭一棒的機會。
他不但心裡著了火,手心都跟著癢癢起來,真想衝上臺,狠狠抽馮爺幾個大嘴巴,但他不能那麼莽撞,他明白在這種場合,要保持自己教授和顧問的尊嚴和威望,殺雞焉用宰牛刀?辱罵和恐嚇不是戰鬥。他從小就信奉這句名言。最有力的武器是用事實說話。什麼是事實?他的出面就是事實,這幅畫兒是錢家的,是他爸爸的,上面有他爸爸留下的印記,也有他的親筆鑑定證書。他心裡暗笑:“什麼馮爺?哼,不過是個‘畫蟲兒’,跟我鬥了幾十年,這回算是栽到我手裡了!”
錢大江從座位上站起來,挺著胸脯上了臺,跟於樂夫握了握手,又衝臺下的眾人招了招手,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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