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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眼睛一亮,知道尷尬過後,這個嶽銀瓶又開始試探自己了,當下提高了警惕。雖說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多都被嶽銀瓶看在眼裡,有所懷疑是很正常的,不過他卻不能夠承認,也不能露出過於明顯的馬腳。
“當然不是了,是我以前在錢塘的時候,聽一個教書先生吟唱過的,就記住了。”
“教書先生?”嶽銀瓶嘴裡嚼咕了一句,明顯是不相信,不過並沒有追問,而是再次問道,“狗官,既然你能夠誆騙住他們,為什麼不禁止他們來搶掠百姓呢?”
“唉。”秦天德嘆了一口,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金兵年年以“打草谷”為由屢次犯境,這根本不是他目前能夠阻止的,能夠保證金兵只搶掠一些財物就算是好的了,只要人還在,一切就有希望。
他已經算到了,這群金兵必定會將此事上報,不過金人在沒有弄清楚情況前,是絕對會按照他的要求,只搶劫財物而不傷害百姓性命。如果他要求對方不得搶掠淮陰,恐怕就要適得其反了。
這些話他沒法跟嶽銀瓶解釋清楚,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嶽銀瓶說的,尤其是涉及到金人的,更不能講。
“瓶兒,我求你一件事,我跟金兵說的那些話,回去後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行麼?”
“為什麼?”
秦天德又將身後的嶽銀瓶向上提了提,感受到兩團軟乎乎的東西在自己背後摩擦擠壓著,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口中調笑道:“我是擔心你將來嫁不出去。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讓人知道我把你揹回去,你的名節不就毀在我手裡了麼?”
“狗官別耍嘴,問你正事呢!”嶽銀瓶在秦天德肩頭上打了一下,心中卻是嘆息,自己的名節早就毀在了秦天德的手上。
最早的時候,自己投井後醒來,秦天德就是將手摁在自己胸前;然後跟著秦天德去了臨安,連著幾個晚上共處一室;前幾日更是跟秦天德在床榻上。。。。。。
雖說自己如今仍是完璧之身,可是名節早就斷送在秦天德的手上了。
嶽銀瓶羞急之下,這一拳沒留力,打得秦天德當即咧了咧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狗官,疼麼?”嶽銀瓶也感覺到自己剛才那一拳力氣過重了,小聲問道,伸手揉了揉秦天德的肩膀,可是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妥,又在秦天德肩膀上打了一下,“讓你再取笑我,若有下次,我打的會更狠!”
“沒事,我早就被你打習慣了。只要你能夠答應我不要將我跟金兵的那些話說出去,再疼都沒事。”
“為什麼你不讓我說呢?雖然你放過了那群金狗,可是讓他們斷了三條手臂,畢竟也算是替淮陰百姓出了一口惡氣啊!”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嶽銀瓶仔細思索了一會,頓時明白過來:“狗官,你是擔心陸游他們說你私通金國?”
秦天德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的確如此。陸游那小子一直把我罵成狗官,要是知道我跟金國重將斜卯阿里以及金國世子完顏亮有交情,還指不定會把我罵成什麼樣呢!現在就連周必大這老實人都把我罵做狗官了。”
“原來你也在意你被人罵做‘狗官’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聽到秦天德頗是無奈的口氣,嶽銀瓶心情大好。
“怎麼可能不在乎!我恨不得把陸游暴打一頓,只不過看他年幼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罷了。”
“少來了!”嶽銀瓶哪會相信秦天德的鬼話,“你要是真的在乎,幹嘛不把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他們?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將那個被你推進淮河之中的陳元則大人讓他們看到,我保證再沒人會喊你做狗官了,而且他們也會對你唯命是從!”
這個嶽銀瓶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秦天德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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