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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撓頭，又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趙寒冬。

趙寒冬卻是沒顧他，只對我道了一聲，“黑雲龍？”

我提著水果的手有點不知往哪裡放，不由自主地把東西往身後藏，口中卻還是低低應了趙寒冬的話，“嗯。”

李燦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一連哦哦哦了好幾聲。然後再看看我，倒也沒詢問我的來由，只再和老趙說了明天學校見，後就拍拍我肩膀道：“我走咯。”

我回了一聲李老師再見，待他完全離開我的視線。

眼下我就立在趙寒冬家門口，他沒讓我進去，我也沒好意思直接進去。

等一點也聽不到李燦下樓吹的口哨聲了，趙寒冬才看著我道：“進來吧。”

我點頭，卻又一時想到些東西，又搖頭。趙寒冬看我這情形，臉上表情顯露出疑惑。

我道：“趙老師，我過來道歉的。前幾天的事，是我太過分了，開那樣的玩笑。”

趙寒冬卻是隻瞧我，半晌沒開口，而後終於聽到他一聲輕笑，道：“李燦走了，多做的他那份飯沒人吃，你留下來吃也正好。”

我聽他這話裡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才敢抬頭望他。

雖然我已經在學校外吃過飯了，可現在趙寒冬這樣的邀請，讓我完全沒有抵禦能力，我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吶吶道了聲好。

趙寒冬方才的話並沒有再提及不愉快的事，那我也沒必要再往槍口上撞。所以我本能地進了屋，熟悉地脫鞋，放好帶來的水果。

而在我放水果的桌子上，我看見到一個紙袋子，想著難道就是方才李燦拿給老趙的東西，所以老趙才會跟李燦說謝謝。我覷了一眼，裡邊像是一些土特產。

趙寒冬進了廚房，我就聽見抽油煙機被開啟的聲音，我知道他開始做菜了，我也跟到廚房，就在他背後靜靜看著。

趙寒冬一會後才發現我也進來了，奇怪道：“你跟進來做什麼，去洗手。”

我聽話洗了手，然後又回到廚房繼續看著他。

趙寒冬再一次發現了我，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奇怪，只是這一次他再沒理我，而是將擇好的青菜下鍋，卻因為剛洗過的菜還有水沒控幹，那水滾落到燒沸的油裡，噼哩啪啦就炸開了花。

趙寒冬連忙往後撤，我卻好像看到他手背被油濺到。

“趙老師，沒事吧！”我趕上前拉住他的手察看，果然就看到手背起了一片紅色斑痕，足有一元硬幣大小。我忙將他拉到水槽旁，擰開水管，讓冷水衝到他手上。

約摸過了一分鐘，那紅色似乎才微微消褪。

我這才擰上水龍頭。

一抬頭，正發現趙寒冬一眨不眨看著我捧著他的手，眼神裡帶著疑問。

我臉上一熱，趕緊鬆開，只道：“趙老師，我來吧。”但從他手中接過鍋鏟，將他趕出廚房。

這一頓飯，我和他都吃得很安靜，我刨著青花碗裡的白米飯，心中打鼓，會不會趙寒冬已經察覺出我的異樣，不然，他之前怎麼會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我。

飯吃完之後，我再一次搶著洗了碗。而可恨的是，隨著氣候越來越溫暖，白晝的時間變長，外面的天色到此時都還沒有黑盡。

雖然我也並不認為，就算天色黑透，現在趙寒冬還會留我住下。

果然，這一次，我說告辭的時候，他並沒有挽留，只說要送我到車站。

“不用的趙老師。”我心中嘆氣，和他之間的氣氛果真是越發奇怪。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我刻意磨蹭到最後離開教室，我離開的時候，教室裡就只剩下一個負責值日的女生。背上包，我有意往辦公室路過，我知道，趙寒冬向來都會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我想去問問他，昨天手上傷了那麼大一片，今天好一些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