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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李瓊的馬首。馬兒頓時驚起,忽而高高揚起前蹄,嚇得背上李瓊“啊”地大呼起來。眾人亦大驚,跟隨的僕從忙上前,幫她死死拉住馬匹。
一陣忙亂,馬匹好不容易安穩下,李瓊也坐在了路旁,臉色煞白,李珠和姚嫣皆撩起粒Ю肱閽諞慌裕�煌8�俊�
“去!看這是何人的蹴鞠?須抓來問罪才是!”待李瓊緩過來,李珠指著地上的蹴鞠,惱怒地對僕從命令道。
話音未落,樹叢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響聲,未幾,一名總角少年跑了出來。他見到面前的眾人,愣了愣,正要開口,下一瞬,目光落到了僕從手中的蹴鞠上,面上一喜,笑著對他說:“大哥,這蹴鞠還與小弟吧。”說著,伸手上前。
地上三人互相看看,李珠出聲喝道:“慢著!”
少年看過來,清秀的臉上雙眼明亮。
李珠站起身:“這蹴鞠是你的?”
“嗯。”少年點頭。
她面色一沉,喝道:“將他押起!”
兩名僕從答應,上前一把扯住少年。
“做甚?!”少年面上又驚又怒,掙扎著要甩開他們,卻徒勞無功。
李瓊此時的驚慌已被惱怒取代,也要站起來斥他,這時,卻聽樹叢那邊傳來另一個聲音,似不耐煩:“阿四!尋著未曾?”
眾人望去,卻見樹叢中又出來一人。
甫一照面,李氏姊妹皆愣住,姚嫣亦怔了怔。只見那是一個青年,面容俊秀,斜飛入鬢的雙眉下,眼若含波。日光淡淡,他身上的白綢中衣與白皙的面板渾然相映,更襯得唇色紅潤;烏黑的頭髮有些汗溼和鬆散,衣領微敞,卻平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
“君侯!”少年委屈地喊道。
那青年睨他一眼,似乎明白了面前的事,看向幾名女子,微微一笑,行禮道:“某蹴鞠擾犯諸君,多有得罪。還望將這僮僕放開,不敬之處,某自當賠償。”
李氏姊妹已經臉色通紅,相覷一眼。
“只是馬匹受了些驚擾,並無大礙。”片刻,只聽李瓊細聲答道。
“無礙?”青年一訝,看看馬匹,又道:“可驚著了女君?”
李瓊面上更紅,連連搖頭:“並無甚事。”說著,轉而對僕從道:“快快鬆手。”
僕從答應,放開了那少年。
“君侯!”少年揉揉胳膊,不滿地瞪了那兩名僕從一眼,走到青年跟前。
青年看看他,神色稍稍緩下,卻對李瓊一笑,再禮道:“君若有不適,可遣使找虞陽侯,某必不敢辭。”
李瓊忙還禮:“君侯言過了。”
待她抬頭,那青年卻已轉身離開。
“君侯。”少年跟在後面叫道,沒走兩步,突然回頭看了姚嫣一眼,似有疑惑,卻快步跟上。
一場虛驚過後,三人又覆下粒Ю耄�氐鉸砩稀�
李氏姊妹似乎興奮得很,望著沿途景緻,不住地品評談論,似乎是第一次來到承光苑。
“阿嫣,”走了一段,李瓊忽然過來與她並行,聲音低而興奮:“你可知方才那男子是何人?”
姚嫣笑笑。她自然知道,因為那男子提到可以找虞陽侯。
虞陽侯王瓚,雍南侯王壽的次子,皇室宗親,亦是憑軍功而起的新貴。也是去年徵西羯的時候,此人立下大功,皇帝封其為兩千戶壽陽侯。爵位雖然並不算高,卻幸而正當青年,又是宗親,自有前途無量。
最要緊的,聽說雍南侯對此子甚為疼愛,眼界頗高,多年為其擇親皆無中意,故而王瓚至今仍是未婚。鄭氏對女兒家世頗為自信,雖雍南侯府如今也是媒人盈門,她卻仍將此人多加留意。
方才那人相貌俊美,舉止稍有不羈,卻不失一股渾然的貴氣,正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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