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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故事司命星君不清楚，但是接下來他要說的，卻是與幽冥中的某位，實是脫不了幹係。斂起笑意，司命星君神情嚴肅：&ldo;冥王大人，本君已查明，即使這次孽鏡仙靈沒有誤判，望嶽仙君也回不了天庭，歸不了位。&rdo;

因為，一念觀掌門人嶽白，勾結妖魔，屠殺同門。

此事非同小可。

崔判官猶記得，那個叫嶽白的道士，相貌堂堂一身正氣，站立於鬼判殿之上，面對掌控生死的冥王，懇求的只是多活一日。一日後，成或不成，他都會自絕。

十殿冥王，能掌控的也只有生死，卻掌控不了人心。那時的望嶽仙君，也只是一個叫嶽白的凡人。

一個，一心為同門師兄弟報仇的凡人。

司命星君說，即便有千萬理由，嶽白帶領一群山林精怪，與自己的同門，兵刃相見，是事實。一念觀的凡人死傷皆有，也是事實。

仇恨，不能成為他揮下赤血劍的藉口。

&ldo;望嶽仙君，始終走不出籠著自己的迷障。&rdo;司命星君嘆了口氣。

&ldo;難道，&rdo;聶菁菁只覺一口氣堵在胸間，不吐不快，&ldo;不報仇才是對的?親者痛仇者快才是對的?&rdo;

崔判官一愣，扭頭去看薛拾‐他未做聲，也未阻止聶菁菁。

司命星君搖頭：&ldo;冤冤相報……&rdo;

何時了還沒說出口，&ldo;冠冕堂皇。&rdo;冷硬地，聶菁菁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司命星君的話，&ldo;他不懂。&rdo;

他，指的是望嶽仙君。

司命星君神色略顯複雜，瞥了眼還不做聲的薛拾。

聶菁菁如此維護望嶽仙君，是出於害他兩回歸位失敗的愧疚?難道，聶菁菁會比他更瞭解望嶽仙君?

&ldo;孽鏡仙靈，&rdo;司命星君正了神色，變了稱呼，&ldo;你可別忘了，望嶽仙君回歸天庭誤時，兩回都是你誤判所致。你若是出於愧疚，倒也情有可原。只是現下，我們討論的，是望嶽仙君為何會魂飛魄散。&rdo;

隨手找了本雜書遞給小石頭，&ldo;我從未否認，錯的確在於我。&rdo;聶菁菁看著一臉迷茫瞪書的小石頭，&ldo;可是，我絕不相信他會勾結妖魔，屠殺同門。魂飛魄散，一定有別的原因。&rdo;

小石頭的身上沒有邪惡之氣，乾乾淨淨的，如同初生嬰孩。她能感覺到，即便自己不想承認，他是她的主人。

這是凡間，司命星君想提醒她：&ldo;已成仙者，如何魂飛魄散?不外乎三種。孽鏡仙靈，你一直身處幽冥，不會不知。&rdo;

若說元神被毀，比望嶽仙君法力高強的多的是，這屋內就有一個。但那個時間，轉世渡劫的只望嶽仙君一人。

若說仙解，司命星君又豈會不知，所以也排除。

只剩最後一個原因了，渡劫的神仙沖不破執迷，步入魔障，自毀仙身。

聶菁菁仍有不服氣：&ldo;他不是……&rdo;

&ldo;星君，&rdo;薛拾終於開口了，&ldo;我也認為，一定有其他原因。&rdo;

司命星君詫異地望向他：&ldo;冥王大人，難道找到了什麼證據?&rdo;

薛拾慢悠悠地搖了搖頭：&ldo;暫時還未有。&rdo;

&ldo;那?&rdo;司命星君更加疑惑了，那薛拾又是如何判斷的呢?

薛拾望向他：&ldo;我相信菁菁。&rdo;

第 39 章

無語問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