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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高聲說道:“求蔣丞相救命!”
兩邊的隨從十分警醒,立時抽出馬刀護著轎子,並朝著顧三娘喝道:“來者何人?”
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顧三娘毫不畏懼,她對轎子裡的蔣中明喊道:“民婦沈顧氏,拙夫受人冤屈,懇請蔣丞相做主,還他一個清白!”
原來是為夫伸冤的,那些隨從們鬆了一口氣,冷臉對顧三娘說道:“無知婦人,要訴冤情,自到京兆府的衙門去擊鼓,莫要在此擋道。”
顧三娘如何肯走,她說:“拙夫無辜被牽扯到科舉舞弊案,京光府管不了這個案子,我聽聞蔣丞相公正嚴明,請救拙夫一命,不要冤枉好人!”
隨從們眼見顧三娘不走,正要上來趕她時,只聽轎子裡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住手!”
很快,轎簾被掀起,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蟒袍皂靴的男人,他從轎子裡出來後,就直視著跪在地上的顧三娘母子二人。
顧三娘抬頭一望,頓時驚呆了,這人的五官跟沈拙長得七八分相似,只要一看就是父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滿臉威嚴,讓人不敢心生輕近,不像沈拙,永遠都是一副溫柔和氣的模樣兒。
☆、第80章
御哥兒牢記孃的話,眼前這位蔣丞相能救爹爹出來,他恭恭敬敬的對著他磕了一個響頭,用著軟糯的聲音說道:“蔣大人,家父沈拙,本是酈縣的舉子,誰知不慎捲入科舉舞弊案,我娘求助無門,這才大著膽子攔住蔣大人的轎子,請大人不要責怪於她。”
別看御哥兒只有六七歲,他說話有條不紊,就算見了眼前這陣仗也是不慌不忙,蔣丞相的這些侍從都追隨他多年,對於蔣家的家事多少知道一些,這會子聽他自稱父親是沈拙,不由暗暗有幾分驚訝,如今京城的整個官場,只怕沒人不知道,蔣丞相那個和他恩斷義絕的長子身陷牢籠,所有人都在暗中觀望,蔣丞相到底是會冷眼旁觀,或是顧念父子情誼,畢竟當年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
蔣丞相望著御哥兒,他原本清冷的神色似乎帶了一絲柔和,顧三娘心道,終究血濃於水,就算看在御哥兒的面上,他也該救沈拙一命。
不過此時,顧三娘並沒當著眾人的面前,說些父子親情之類的話,她只對沈丞相說道:“我們母子在京中舉目無親,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洗刷拙夫的冤屈,拙夫絕對不會做出這等違背良心的不法之事,懇請大人主持公道。”
說完,顧三娘又對著蔣丞相的磕了一頭。
蔣丞相收回看著御哥兒的目光,轉而打量起顧三娘,她荊釵布衣,雖說臉上帶著哀求的神情,眼神卻又堅忍不拔,不像那些名門閨密,更不像粗鄙無知的鄉下婦人,就憑她敢當街攔轎喊冤的勇氣,倒比有些男人更能擔當。
“你說你丈夫是受人冤屈,又有何憑證?”蔣丞相沉聲問道。
顧三娘回道:“小婦人拿不出憑證,可是小婦人就是敢斷定拙夫不會做出這事,現有個甚麼大人,找來了幾個勞什子人要來指證拙夫有罪,小婦人是大大的不信,就算要審訊,也請大人同審此案,以免冤枉好人呀。”
要是放在別處,顧三娘無證無據,僅僅因為深信丈夫不會犯事,就來擊鼓鳴冤,早有人來把她趕走了,她之所以膽敢來攔蔣中明的轎子,就是豁出去賭了一把,看看蔣丞相心中是否還顧戀著一絲父子之情。
然而,她卻不知道,朝堂之上,百官各司其職,就算蔣丞相是內閣首輔,也斷然不能隨意插手大理寺審案,那日安如海公然闖進大理寺,事先沒有通氣,就說要塞幾個人證,於情於理都是不合律法,大理寺卿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是不滿的,他寫的摺子,還壓在蔣丞相手裡呢。
蔣丞相不露聲色,他看著顧三娘說道:“此事本官知道了,你且回去,本官自有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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