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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那陰識不過就是比我先出生了幾年,他能做家主,我為什麼不行?”陰就跟著喊道。
“所以我要做皇后!”
“不錯不錯!”陰就道,“我不僅要做家主,我還要做大司馬!”
“大司馬?”郭香寒鄙夷,“那你見了我還得下跪!”
陰就臉一板:“那我就做皇帝去,讓你給我跪下!”
管家嚇得腿軟。還是陰明一腳踹開了門,便見裡頭,陰就被縛著雙手雙腿,放在榻上,郭香寒跪坐在小几前一邊大談几上飲食,一邊做出拍桌狀,彷彿是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三郎君啊!”備受折磨的管家終於受不住,腿一軟淚便流了下來,“三郎君啊,您方才那話,那話若是傳出去……陰家!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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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陰家如今病倒一片,餘下身子康健的偏都是禍頭子,直愁斷了管家等忠僕的頭。
而湖陽公主府,卻是套好了牛車,便要往宮門趕去。
劉黃手邊折著方才才終於收線縫好的嬰兒之物。她的手藝不算很好,只是針腳細密,一眼便能看出做小衣之人用心。
劉伯姬卻是高價買了山參,準備作為禮物送給郭聖通。
兩姐妹同車而坐,卻極少再說話。不同的見解,使她們之間漸漸有了溝壑。劉黃不懂劉伯姬的政見有多要緊,她心頭只是有些堵,覺得再如何,都不該為了什麼大局,捨棄一切。甚至不管陰麗華有無真的害過孩子,都繼續力挺她。
她是南地之人不假,在郭聖通和陰麗華之間她還是更偏重陰麗華一些這也不假。可在孩子的事情上。她卻始終無法釋然。
劉伯姬看著不斷用手摩挲嬰兒小衣的大姐,嘆了口氣,將口中所謂的局勢之談盡數嚥下。
說實話,就她個人而言,在陰麗華和郭聖通之間更喜歡郭聖通一些。陰麗華此人有時候所作所為實在有些矯揉造作。可能怎麼辦呢?她的丈夫李通也是南地之人,且同陰興關係甚篤。她的兒子,她……她已同南地氏族利益牢牢綁在一起。
所以,陰麗華必須留!只有陰麗華為後,她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這般想著,劉伯姬的手便越發攢緊:郭聖通,你若是南地之人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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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未時末。郭主自郭聖通的臥房出來,便去偏殿看望小皇子。
剛至偏殿,便見自家傻兒子跪坐在小皇子暖和的小榻跟前,傻兮兮的。
郭主心頭一軟,便想起,自家的傻兒子,如今也是13了。再過一兩年,便可以娶妻生子。當年的那小小的孩子,如今竟已長成如斯模樣。
“況兒,”郭主道,“還在發呆?”
“阿母,”郭況轉身聲音小小的,“阿母,他在吐泡泡。”
郭主心頭更軟,卻斥道:“吐泡泡?他是你外甥,可不是小魚。”
她雖這樣說,卻還是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只見小皇子睡在那裡,他的脖子上,掛著郭況自幼未曾離過身的麒麟軟玉,那麒麟下頭,還刻著郭況的名字呢。小皇子睡得很熟,小嘴一張一合之間果然便有泡泡出現。而郭況便每逢有泡泡張開時,便伸手戳破。
“淘氣!”郭主伸手開啟了他作亂的手,“你要喜歡孩子,過一兩年,自己生一個去玩。”
“不要,”郭況道,“我就喜歡他。”
“好了,今日入宮已然很久,咱們該出去了。免得以後有人說你阿姐治宮不嚴,常使外戚出入宮闈。”郭主輕聲道。
郭況遺憾地看了眼小皇子:“阿母,你說我們能將他抱回去養幾日嗎?”
郭主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便拖出去:“給我回去,你竟敢這樣亂想?”
郭況捂著嘴努力不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