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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藥已經服下，其餘就看造化。屏退僕人，公孫敖看軍須無意離開的表情，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

&ldo;你先下去吧&rdo;軍須瞟了眼床腳蹲跪著的玉兒。

&ldo;公主還未出閣，和大人單獨在一起對公主不好&rdo;玉兒低著頭，聲音有些高揚。

聽罷，軍須輕嘆口氣，直徑坐到細君傍邊，拿汗巾在細君額頭攢了攢，忽然聞到一股清香，拿著汗巾軍須斜眼望著玉兒。

&ldo;公主平日都用桃花研成粉末來面浴以滋養面板&rdo;玉兒解釋道。

聽罷，軍須點點頭，轉過眼神望著床上的人，細君的臉色愈發蒼白，軍須深嘆一聲輕聲呵道，&ldo;你如果留在了定陶，漢朝還是會有公主被送往烏孫，你既回不了家，也到不了遠方的烏孫，你甘心麼&rdo;。

望著細君平靜的臉頰，軍須攥緊了汗巾，如果她醒不來，那他為現在的局面所做的努力真讓他覺得可笑。

過了一個時辰，高熱依舊，玉兒將漢醫開的藥又餵給了細君。

靠著床軍須淺眠一會，睜開眼盯著細君的面龐半晌，起身喝水，看見彎腰站在門口處的玉兒，莫名煩躁，將水杯扔到地上，戾聲道，&ldo;下去&rdo;。

玉兒被嚇的一抖，跪下，&ldo;如果公主真的去了，玉兒願意跟隨大人去烏孫&rdo;。

軍須片刻失聲，淡漠的看了眼玉兒，向她擺手，&ldo;你下去吧&rdo;。

&ldo;我是公主的舊人，大人看著當個念想不好……&rdo;。

軍須還想說什麼，這時床上的嚶嚀聲卻轉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ldo;玉兒，玉兒&rdo;軍須低聲喚道。

床上的人微微的眯了眯眼，擺過頭，&ldo;我連覺都睡不得了麼，你在我屋子裡打架呀&rdo;。

&ldo;睡得，睡得，是我錯了&rdo;軍須執起細君的手晃了晃，&ldo;你先別睡，我讓侍醫給你看看&rdo;。

病中的細君格外虛弱，竟嗯了一聲，有些撒嬌道，&ldo;我要先睡才行，起來了再瞧吧&rdo;。

軍須嘴裡應了應，朝玉兒看了眼，玉兒便出去喚侍醫。

天大亮，軍須從細君房裡邁了出來，直徑走向自己的臥室。

定陶不大，稍欠繁華，細君養病堪堪養了四日，離城那天，細君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只得在車裡躺坐著。

那日，格外熱鬧，城中百姓都歡呼雀躍的送行，細君掀開車簾，有人在撒花，有人在向侍從們送吃食，有人載歌載舞，彷彿公主去了就真的不用再打仗了一般。

細君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看著這歡呼的人群，遠去烏孫的又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自然高興。

車旁的公孫敖看著細君半晌也沒放下簾子，輕驅馬匹，上前略微落後於細君一點，笑著說道&ldo;公主去了，百姓們就認為他們的丈夫，兒子和孫子就再也不用前僕後繼的前往戰場了&rdo;。

放下簾子前，細君與公孫敖對望一眼，都會心一笑，那真是個美好的願望。

如果不出意外，後天他們就能出兗州到達冀州地界，真是離長安越來越遠，細君在車裡百無聊奈的想著。

看著玉兒在一旁為細君佈置糕點和水果，細君心裡的那個結又跑出來了，玉兒到底和軍須有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的秘密呢？

拿了一個果子在手中把玩，瞟了眼旁邊，&ldo;玉兒，那天晚上軍須到底跟你說了什麼&rdo;。

遞茶杯的手一頓，玉兒迷惑的望著細君，細君望著玉兒眼睛眨也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