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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幾分鐘,就在一人一鯨之間交流的性味正濃時,被一道聲音突兀地打斷了。
&ldo;五娃子你唱歌還說相聲呢?還挺好聽的。&rdo;李叔突然好奇地回頭說句,車速也因為他的回頭慢下了幾分。
就在李叔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眼前奇異的場景如同電影特效一樣快速退散轉換,就跟莫名其妙出現一樣,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不論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是伴隨著自己遊動的鯨魚,全部都消失在臨澤的視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摩托車特有的嘈雜。
有了之前鯨魚叫聲的婉轉綿長作為比較,這樣的噪音使得太陽穴都有些突突地跳動。
前方路段不再扭曲,水泥路、大海、樹木等等景色都恢復了平常能看到的樣子。
臨澤有些頭暈,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分不清楚黃土荒原、桉樹林、平靜無瀾的大海和遨遊半空的鯨魚是真實還是夢境,但眼前平平無奇的水泥路絕對是他人生在世二十多年的現實。
李叔突然說話有些出乎意料,畢竟在臨澤的猜測中,李叔可能不是真的李叔。
臨澤望向公路旁的風景迷茫了好一會兒,才略帶幾分疑惑地喊了聲,&ldo;李叔?&rdo;
&ldo;怎麼了?還沒睡醒呢?&rdo;李叔開著車,頭也沒回地往前開。
李叔的頭頂上仍然空空如也,臨澤從上面看不到他認為是活人標誌的那團白色霧氣。
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測,頭頂上有白色霧氣的人才是活人,那頭頂上沒有白色霧氣的李叔究竟是真正的李叔還是被鬼怪假扮的李叔?
臨澤揉了揉眼睛道,&ldo;我沒睡呢。&rdo;
李叔顯然不信他的說辭,&ldo;沒睡?沒睡怎麼剛才也不說話,我喊了你好幾聲也不見你有個回應的。要不是聽你唱歌,我還不知道你醒了呢。&rdo;
所謂唱歌,大概就是和鯨魚之間那種回應,臨澤倒是想解釋自己沒有唱歌,但一時又想不到別的說辭,難道說要說一句&ldo;對!沒錯,我剛才就是在跟一頭鯨魚在山歌對唱&rdo;?
既然解釋不清楚,乾脆就此作罷,他看到的那些東西太過匪夷所思,說不定剛才自己真的睡著了,在夢裡看到了那些奇怪世界呢。
視線往周圍一轉,注意力回到平平無奇的公路邊,他嘆了口氣重新靠回椅背上。
李叔也沒在他「唱歌」這件事上多糾結,車子一個拐彎,進入鎮子裡的馬路上。
此時時間還早,不過早上七點左右,街道上車輛人流稀疏。街邊行走的人雖少,但還是有些早起買菜的人,
臨澤關注著來往的行人,他發現行人的頭頂上同樣沒有他認為是活人標誌的白色的霧氣。
臨澤不得不重新推測「頭頂上有白色霧氣的人才是活人」的定論的可信度。還是說,離開了駐鯨灣這個鬼怪控制的範圍,自己的視力恢復正常了?
因為想不到還有其他說法,這個可能性是最大。
李叔直接把人送到了火車站,臨澤給了錢擺擺手和李叔告別了。
把一路上見到的鯨魚當成夢境,把頭頂上沒有白色霧氣的人當成正常人類,臨澤此刻凌亂的心情平復了些許,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擺,往火車站入口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剛好有一班動車到站,他還沒抵達入口,火車站的出口湧出了一波人流。臨澤所處位置有些尷尬,進站的入口要從出口前路過,從出口出來的人流正好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過他也不趕時間,乾脆就等著大部分的人先離開。
這一等就過了五分鐘時間。
出口的人流已經少了很多,眼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