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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咬著唇,內心天人交戰。
蕭虎嗣靜靜的看著她面上掙扎的神情。
“你不用擔憂在元國的生活,我會照顧好你。以前我有得到一些賞賜,是一些莊子和良田,都可以給你。而且,我不會對你有什麼要求。”
薛池驚訝的看著他:“蕭,長安,你為什麼對我……”
蕭虎嗣手掌向上一翻,攤平的掌心中有三枚烏黑的細針。
“這是什麼?”薛池好奇的問。
“見血封喉的毒針。”
薛池聞言,伸出去碰觸的指頭趕緊收了回來:“哎呀,早說呀!”
蕭虎嗣唇邊微微勾起一抹笑:“柳庭光要鎖我的時候,你攔住了他。”
薛池一怔,反應過來:“那時你不是昏厥了嗎?啊……你裝的啊。”
蕭虎嗣語氣平淡:“我不能將自己的生死依託在時謹的良心發現上。所以我雖躺在地上,卻強令自己清醒,手中扣著這三枚毒針……直到,你替我說項。”
他抬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居然就這樣信任了你,覺得可以將自己的生死交付給你。”
薛池被他言語中的鄭重,以及另一種說不出來、更沉重的東西給鎮住了,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蕭虎嗣握住她的手,將她指頭掰開,露出掌心來。
他緩慢的將那三枚毒針放到她手心:“我想保護你,也願意將生死交付你。你願意和我走嗎?”
烏黑的細針在她掌心泛著微光……薛池差點喘不過氣來。
好一陣她突然笑了起來,燙手一般手掌一翻,將三枚針重新翻落到蕭虎嗣的掌心:“你說你對人好就是給三枚毒針啊?扎到我怎麼辦?有解藥我也免不了受罪啊!你還是自己收著吧啊!”
她說著就掙開手往外走:“我去讓人送湯藥來。”
蕭虎嗣沒有再出聲攔她,只垂下了眼,看著掌心的毒針。
薛池奔出去,一氣兒奔過一個拐角才停下來舒口氣,隨意拉過一個小婢女:“煩請替蕭公子送湯藥,讓他服下。”
這小婢女是縣令家的小婢女。自從縣令因為擅自開閘洩洪被下了大牢,辦了縣令的一夥人又住進了縣令家的宅子,這宅子裡所有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只要這夥人發話,無不奉若綸音,火速照辦。因此這小婢女聽了,一溜煙的向灶房跑去。
薛池繞著迴廊走了一圈,不自覺就走到了時謹的房門前。
門前兩個守門的禁衛見到是她,也不阻攔。
薛池邁步進去,外室裡一群大夫正議論著如何下針,如何用藥。薛池再挑了簾子進內室,就見柳庭光和影一各抱著兵器一左一右的坐在桌旁。時謹躺在床上,床側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正在替他診脈。
影一瞄了薛池一眼,垂下眼去沒說話。
柳庭光卻瞪了她一眼。
薛池只當這人是空氣了,走上去問這大夫:“大夫,情形如何?”
大夫搖搖頭:“其餘地方皆是皮肉傷,多養養也就回來了。只是傷著頭部,未能立即診治不說,還心神勞累、行止劇烈……如今已施了三回針未見好轉,這人之頭顱內部,最是神秘莫測,何時能醒,不好說啊……”
薛池不由有點心慌,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她更走近些去看,他安靜的躺著,髮絲如綢緞般披散於枕上,黛青的眉毛在玉白的面上格外清晰如畫,長長的睫毛有如羽絨,高挺的鼻子使側臉的線條有如山巒起伏。沒有他清醒時那點倨傲,純粹的俊美清雅。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變成植物人呢?
薛池見老大夫收了手,對著柳庭光和影一作揖後退下,她便側坐在床沿,對影一和柳庭光說:“能不能請你們先回避一下?我聽說如果有昏迷不醒的人,和他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