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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當兄長看待。既然如此,日後便繼續做我妹妹。”
驚愕之下衛嫤瞪大眼,久久說不出話來。古代的兄妹可不是能隨便喊的韓國歐巴,即便是毫無血緣關係的義兄妹,在一起也是為世人所不齒的亂…倫。這樣說來,她不僅徹底擺脫了一塊燙手山芋,山芋君還搖身一變,成為了任由她抱的大粗腿,她沒做夢吧?
不僅衛嫤驚訝,小院裡此刻站著的五人,除去提議的世子,其餘三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晏衡同樣如此,不過他定力佳回神最早。剛回神便看到對面男人正盯著發愣的阿嫤,平靜的神情讓他想到了三年前孃親被害死時的自己。寧知摯愛之人即將一去不返,無力迴天,只能答應族裡充作軍丁,拿到銀錢買藥,換一個心安,求一絲微渺的可能。
同病相憐,重新估量世子對阿嫤感情後,他不受控制的厭惡起了此人。阿嫤多好,初見時即便她臉上髒兮兮的,眉眼間扔不掩驚。而後與老鴇對峙時的機智,昨晚要幫她洗衣服的善良,還有今日直面世子夫人誣陷的坦然和聰慧,以及勸世子時的寬容與明理,每一點細節都撥動著他的心緒,讓他止不住再多關注她一些。
越關注他越明白,如阿嫤這般美麗的女子,蠢笨好拿捏點還好,否則她表現得越是出色,越會被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所妒忌、所打壓。世子若用兄妹之情拴住她,極有可能再次置她於險地。
一想到阿嫤可能會再次傷痕累累的躺在乾草上,平日沉默的他再也忍不住:“世子可能做得了夫人的主,做得了吳尚書的主?”
自進門起,楚璉便覺得此人對他有敵意。同是男人,稍微一想他也就明白對方心思。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秉性溫和的世子此刻也忍不住尖銳起來。
“這是我與阿嫤之間的事,與外人無關。”
他是外人,晏衡攥緊刀鞘,手有些發抖:“即便我是外人,也不妨礙說句公道話。我從西北而來,對吳家權勢瞭解比京中人更勝一籌。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貴為世子,也不能擋著孃家人為出嫁女討回公道。你若真想護著阿嫤,便把這兄妹關係坐實了。定下契書,府中夫人也好放心。”
楚璉知道他說得是事實,他也確實有這種想法。可想是一回事,一想到定下契書後,今生今日與阿嫤再無可能,他的手便有些發抖。
“世子不說話,難道是不願?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世子莫非想借兄妹關係,繼續藕斷絲連,陷阿嫤於不義?”
“當然不是,驛站文房四寶簡陋。”
“那設香案,對著皇天后土行兄妹之盟,比契書還要管用。”
“好!”
楚璉雖是被話趕話答應下來,但他也不是全然吃虧的主。在結拜前,他逼著晏衡銷燬牙行契書。理由都是現成的:我妹妹怎可與人為婢,做兄長自然要幫她恢復自由身,責無旁貸。
晏衡當然不會阻攔,不提如今他對阿嫤有好感,初見面時阿嫤舉止間的大氣,也讓他不自覺將她放在平等地位,從未有一刻把她當奴婢看。
驛站本是官員歇腳之處,常有聖旨傳來,香案自是完備。等衛嫤驚訝完回神,發現她面前已擺好供桌。手裡被塞進三隻香,她迷迷糊糊地跪在蒲團上,就這樣砸實了與楚璉的兄妹關係。
直到宣誓完,她還在擔心一件事:“我們身份天差地別,這真的合適?”
門戶之見不無道理,直到她穿越前,平民王妃、豪門灰姑娘之類的還常上新聞。之所以上新聞,不就是因為罕見?
楚璉聲音略顯虛弱:“我當真從未把阿嫤當丫鬟看。時辰不早,我也該回國子監回恩師話。驛站簡陋不說,還有外男在,阿嫤最好早些回家。”
說完他拱拱手,逃也似的出了驛站,揚鞭策馬朝國子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