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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婢女最後雖仍舊被開革出了王府,可對外宣稱的卻是到了年頭被放出王府的,她多年的工錢和賞銀也並未剋扣,讓她一併帶走。
現在想想,他對那個”好人姐姐“除了送兔子之外還做了什麼事情並沒有印象,說不準她早就知道自己要犯事,這才刻意討好他的吧?
“你確實比我強……那麼一點。”趙璞撇撇嘴,彆扭的歪臉拉住了楊鯤鵬的袖子角。兩個孩子從楊鯤鵬進府就明爭暗鬥,到了現在,總算是以晉王世子的暫時認輸告了一個段落。
“對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剛才有人跟你說了兩句話,你就突然跳起來了。”
楊鯤鵬一挑眉,這小東西當時可以說是玩瘋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注意到自己。他本來有意回去之後,就讓劉洪義帶著趙璞連夜避出去,可如今看來,或許他可以讓這個小子也跟著歷練歷練?
“我臉上有什麼不對?”見楊鯤鵬忽然停下動作定定看著自己,趙璞被他看得發毛,不由得一個勁摸著自己的臉。
“想玩大的嗎?”
“玩什麼?”雙眼一瞪,趙璞立刻來了興致。
“暫時還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雖然是猜測,可是你多少還有能透露一點的吧?”
“要見血……”
“嗯?”
說完話,楊鯤鵬轉身就走,被嚇了一跳的趙璞正要仔細詢問卻正好吹來一陣冷風,配合著周圍蕭瑟的景物,嚇得趙璞頭皮發麻,再不敢問別的,只是緊跑兩步追了上去。
楊家早就備好了洗澡的熱水,楊鯤鵬將趙璞趕去了房裡洗澡,轉身請來了太監劉洪義一起到了楊八福屋裡。
楊鯤鵬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只是把他和那男人段時間碰面的所有經過,事無鉅細的全都說了出來。
隨著楊鯤鵬越說越多,兩個大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是馬賊?”
“不像,如今正是春播的時候,各家各戶沒有多少餘糧,銀錢更是不多。坎兒堡雖然是個屯田堡,但也不是個小地方,男丁眾多,不算是硬骨頭,可也不是隨便可捏的軟柿子。如此沒油水又不好下手的地方,馬賊是不會看得上的。”楊八福搖搖頭,畢竟是執掌一堡的千戶,看事情比劉洪義這個內宦清楚得多。
“不管是不是馬賊,這人來路不明且心懷叵測卻是真的,只是不管是北狄還是金焱汗國,並沒有他們動兵的訊息……那麼對方不是來人不多,沒讓各處察覺,就是來了大隊人馬,將一路上所有察覺到動靜的可能全部抹乾淨了!”
劉洪義順著自己的猜測想下去,頓時冷汗直流,他怎麼想都是第二種猜測可能性更高。當下就要衝出去帶著趙璞回大同。楊八福也是嚇得面色鐵青,要是真的胡人引大軍來犯,他可是不能跑的人,不是投降做奴才,就是與坎兒堡共存亡……只是幸好楊鯤鵬已經脫了軍籍,倒是能夠跟著一起去逃命。
“我倒是覺得對方有些像是來尋私仇的,而且人手絕對不多。”眼看著兩個大人已經失了分寸,一個面紅耳赤的要出去逃命,一個渾身發顫的就要下坑去捉楊家不知道落了幾輩子灰土的甲冑兵刃,楊鯤鵬一把拉住劉洪義無奈的出聲了。
“你怎麼能確定?”劉洪義倒是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就是怕一時猶豫害了趙璞,如今見楊鯤鵬阻攔,聲音頓時如同被踩了脖子的雞。
“兵貴神速,若是對方大軍來襲,既然一路上已經滅了無數堡宅了,何必到了坎兒堡才停了下來?想也知道這裡不會是他們的最後目標。況且坎兒堡周圍雖算不上是一馬平川,但除了幾座不大的荒山之外就都是草場平原,要是來了大股敵人,每日早晨放牛的娃子都能看到,他們還隱蔽什麼?”
“說私仇,是因為那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