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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樓聽完,並沒什麼表情變化,只略點了點頭。
“你不管管嗎?”秦崢歪著頭,有些玩味地看著月西樓。
月西樓餘光瞥了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四方門他有動嗎?”
秦崢眼睛彎了彎,道:“那倒是沒有。”
月西樓點點頭:“還算沉得住氣,忍了五年才出手。”
“他可不是現在才動手的。”
月西樓挑眉。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三年前他就開始謀劃了,只是一直在暗地進行,表面上看江湖上平靜無瀾,實際上早已風雲變幻,蕭墨軒威逼利誘,使盡各種手段控制了不少門派。如今不過是時機成熟,把暗地裡的動作轉到了檯面上罷了。”
月西樓依舊無所動。
秦崢終究沉不住氣,問出了纏繞心底許久的問題:“魔月,為什麼不對蕭墨軒出手,以你以往的做法,不是要防患於未然,杜絕一切威脅嗎?蕭墨軒此舉,明顯是想對付虛月宮,對付你,三年前,他不成氣候,你不把他放在眼裡我可以理解,但如今繼續放任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威脅到虛月宮和你的安危,你怎麼就……”
“秦崢,你說的太多了。”月西樓皺了皺眉,聲音冷了下去。
秦崢無可奈何地閉上嘴,嘆了口氣。
月西樓撫著手上的碧玉扳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崢看著他,半響又問道:“身體怎麼樣了?這兩個月來一直沒吃藥,身體本就不好,那晚你還瞎逞能,殺退他們也就罷了,非要殺個片甲不留,你當他們是……”
話還未說完,月西樓已經轉身進了馬車。
秦崢站在外面,怔了一怔,望著馬車,又重重嘆了口氣。
月西樓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知道說這些他不樂意,可是要他看著他作踐自己的身體又實在忍不下去,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玉清婷本是打算玩一會兒就回去的,只離開西樓一會兒就萬分想念,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忽然聽到一段飄渺的笛音,若有似無地飄進了玉清婷的耳朵,剛轉過去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轉了回來,玉清婷循著聲音往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當玉清婷神智恢復時,發現自己站在雪地中央,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松樹林,翠綠的枝上落了瑩白的雪,看起來便像是開了千樹萬樹的梨花,周圍很寧靜,只聽到一段幽咽低婉的笛曲,一絲一縷,如泣如訴,將斷未斷,透著一股濃濃的思念,又揉進些悔憾在其中,讓人的心情也跟著低落猶豫起來。
玉清婷仰頭四顧,終於在一棵大樹上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一個白衣男子坐在一根樹幹上,未戴發冠,未繫髮帶,瀑布般的長髮就那麼隨意滑落在肩上,胸前,身上只鬆鬆搭了一件白色錦袍,對襟袖口處用銀線鑲了邊,深白的衣袍上零落著幾根青竹,幾許桃瓣,衣襬下,一雙雪玉般的美足□在空氣中,在樹下悠閒的晃盪。細風吹過,樹枝上的雪落在了他的發上,肩頭,又順著柔滑的衣緞掉落在地上,而他只是閉著眼睛,任由風兒揚起他的長髮,撩動他的衣襟。
好美的男人。
玉清婷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悄悄的打量頭上的人,眉目如畫,五官精緻,明明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眼角眉梢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如果這世界上有神仙妖魔存在的話,她一定會以為他是雪妖,這麼冷的天,他居然穿得這麼單薄,還赤著足,這人不怕冷嗎?
那人似乎終於注意到玉清婷的存在,眼睛緩緩睜開,像玉清婷這邊望過來,剎那間,腦中一片空白。
真是雙美麗的眼睛,像是初融的雪水,清冷透徹,又透著一股妖媚,像是一個漩渦,看一眼就要被他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