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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心領神會,頓時開懷一笑,忙道:
“正是、正是。我等大好男兒,下雪天裡也不該閒著,不能學她們只顧貪玩”
“哈,然。”
閒言少敘,接下來少師便在這清霽亭中,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拐彎抹角地將千鳥之森的秘境之術向牧雲和盤托出。
不僅如此,因見牧雲一身竟修習水火二系靈術,在當今天下極為罕見,少師便對牧雲在五行真義方面也多加指點。畢竟是海外靈洲異人,又是當今天朝二國師,少師這一番指點對牧雲來說,可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清霽亭這一番高談闊論中,少師固然說了五行本身相生相剋真義,最難能可貴的是,他以自己的卓絕見識,高屋建瓴、深入淺出地告訴牧雲,即使這被天下人自古傳揚的五行之義,也只是古來聖賢為認知、闡明天地至理而做的歸納、總結、類比。他告訴牧雲,“古人之鬚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之肝腸,不能生我之肺腑”;即使對待古之聖賢的經義成果,也需用一顆平和之心去看待,不可神化,更不可囫圇吞棗。
少師引用中原古賢之句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比如這五行,既被道出,即非常道;即便能歸納描繪天下大多物性,卻依然無法以偏概全。在五行之外,猶有類似風、電、光、暗之類的靈屬特性。雖然有些書籍中,依然用五行將它們解釋,卻已是牽強附會,失了道理的本源之性。
少師之才,傲絕於世;他這一番高談闊論、悉心指點,真可謂振聾發聵,對牧雲意義深遠。可以說,有了這一番清霽亭的雪中閒談,少年今後的修行之路,已隱現坦途。
當然,此刻牧雲最關心的,卻還是少師剛才隱晦傳達的秘境之術。如同新得了玩具的孩童,他迫不及待地立在亭前,對著漫天的飛雪開始瞑目催發水之秘境。
只是,依著少師所論法門,無論牧雲如何努力,卻只是在身週三尺之地氤氳起一陣煙嵐水霧。看似雲山霧罩不同凡響,但瞧這規模意境,卻離少師口中的袖手風濤、揚眉巨*的效果,差得極遠。
見得如此,牧雲十分沮喪,不死心地跨出亭來,立在寒風飛雪中繼續凝神施法。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施為,效果卻貧瘠依舊。
“牧雲老弟,切莫急躁。”
這時候少師那個天生清冷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他道:
“修道法門,既稱修道,豈可如一般匠技,只憑片語,片刻習得。縱然你是本座難得一見的天資聰穎之人,要領會這高妙秘術,猶需天長日久浸yin,最後因緣際會,福至心靈,一朝悟道。”
“……受教了。”
聽得如此,牧雲也只得收起法術,悻悻地轉身回到亭中。等回到亭裡,立在少師身前,牧雲想起剛才自己無功而返,不由訕訕說道:
“罷了,我本羅州守法小民,討生活罷了。能有今天局面,已屬奢望,還要學這麼多法術做什麼。”
聽了他這自我排解的話,少師卻一時沉吟,盯著他半晌無語。良久之後,他才輕嘆一聲,似對牧雲說,又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生活無憂,便是全部?不,不。”
雖然少師的眼睛看著少年,但那深邃的眸光卻似乎越過了眼前的景色和人物,看到了一些牧雲此時無法理解的事物。風雪亭中,銀髮飄舞的異人男子對著亭外漫天的飛雪悠悠說道:
“牧雲,你要知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察不察覺,總有一些事情,變得值得你去守護,而且必須去守護。即使你現在不懂,日後總有一天你也會懂的。”
“哦……”
聽得這樣似乎是肺腑之言的話,牧雲似懂非懂,隨口應了一聲。這時的少年,並沒有真正經歷過翻天覆地的大風大浪,對少師的這些話,一時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