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2/3 頁)
緊接著,許南珩笑起來,跟了句:“別把剪刀啊鑽頭啊落人家肚子裡,然後給人縫上了。”
方識攸被逗笑了:“你這……這就是醫療事故了。”
“對嘛。”許南珩說,“別疲勞駕駛,也別疲勞行醫。”
“那我先打個電話。”方識攸說。
教師這個職業很神奇,似乎能和任何職業打成平手,旗鼓相當。他們當老師的,開啟氣場的時候,會有一種淡淡的威壓。
尤其許南珩眼睛漂亮,看過來的時候,讓人不自覺地和他對視。對視時,方識攸感覺自己像手術檯上正在被麻醉的病患,自己給自己數數,數一、一、三……然後就昏了,懵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縣醫院的同事,問這會兒需不需要自己去幫忙,順便說了下自己的情況。醫院那邊說沒關係,讓他休息好了再過來。
那麼事情就進入到了另一個為難的境地,方識攸結束通話電話後,拿著手機,看向衛生間的門。此時許南珩在裡面洗澡,而他的臥室裡只有一張床,雖然它是一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床,但……
方大夫不得不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清清白白地躺在許老師旁邊。
衛生間裡花灑的水流聲還響著,方識攸在許南珩掛外套的椅子坐下。他坐下後,發現自己真的有點累,他希望能好好想一想自己對許南珩終究抱著怎樣的感情,但他真的太累了。
昨天急診送來車禍的一家三口,在急診搶救,小的那個才十一歲,國慶節出來玩的,幸運的是都救回來了。他晚上10點多回來這邊,沒睡幾個小時,楊郜就打了電話過來。
往返村莊,到這個時候,縱然外科醫生再怎麼是鐵打的也撐不住了。
許南珩洗得很快,十分鐘的樣子吧,洗完出來就看見這人頹喪地坐在那兒。他走過來,渾身熱騰騰的,指尖碰了碰方識攸肩膀,問:“方大夫?”
方大夫抬起頭。
許南珩咋舌:“十分鐘不見,這麼憔悴了。”
“累了。”方識攸生來第一次卸下所有支撐件,就這麼慘兮兮地看著他,喚道,“許老師。”
“噯。”許南珩眼神無奈,“浴室還熱著,去衝一下趕緊睡覺。”
“好。”方識攸點頭,站起來。
在大部分時間裡方識攸自認是個足夠強大的人,不僅是體能上,還有精神上。他最狠的一次是39個小時高強度工作,然後猛睡5個小時起來,繼續上手術檯,下了手術還能去趟急診會診。
方識攸一直保持著精銳的狀態,就和他那位六十歲的老師一樣,老師對他說過,醫生是病人最具象的希望。醫生是橫亙在病人和神明之間的存在,如果醫學不能拯救病人,那麼他們能求助的,只有神了。
老師說的,他銘記於心。學醫十載,工作至今,方識攸事事認真仔細,他和他的每一位同事一樣,大家每天都維持著最好的精氣神,不容出半點差錯。
我睡四個小時就能頂一天——然後,有個人問他,跟他確認,那你今兒睡到四個鐘頭了沒?
浴室裡還有溫暖的水汽,熱水從頭頂傾灑下來的瞬間很治癒,中國人喜歡熱水是刻在dna裡的,熱水真的太舒服了。方識攸在熱水水柱裡短暫地放空了一會兒,然後抓緊時間洗澡吹頭髮。
許南珩坐在床尾,他在支教老師群裡問他們那兒下雪了沒。
戴老師在福建,那兒十月份還熱著。大涼山的譚老師說沒下雪,但冷了,柴達木盆地的蘇老師說這兩天很陰,似乎要下。
許南珩簡單說了下藏南高原這邊的情況,說了下自己那個門的故事,以及今天被凍得差點成為大自然的養料。
戴老師調侃他:你行不行啊小夥子,去年蘇老師在上海聽課,零下九度都不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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