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洗劫廁所(第1/2 頁)
接下來的幾個月,景玉鳴都是白天在學校打秋風,混日子。同學們看到他去學校,以前都會把他爸辭職出去打工調戲和嘲諷他作為樂趣,現在看到他都遠遠打招呼喊鳴哥,他也懶得計較,笑著敷衍的回應,其餘有時間基本上是陪著沐丫頭登山尋草藥。
晚上放學回家後,他除了去菜園子幫忙,在院子劈柴,山上撿柴外,夜幕下他還會偷偷在床上練習黑拳十八手。陳教官曾交代過讓他一定要每天堅持練習,讓肌肉產生記憶,只有這樣才能在使用的時候瞬間爆發力量。
幾個月練習下來,學的那兩個招式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出拳已有風響,只是很遺憾,當初沒有向陳教官多討教學幾招。
時間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景玉鳴可能真的對讀書沒有天分,不管老師和沐丫頭怎麼說,他就是學不進。一有時間,他就出去和玩伴們打番,彈珠子,跑程,掏鳥窩,跳繩等,然後在一聲聲\"三毛,回來吃飯~\"的呼喊中結束每一天。
馬上快進入五年級了,所以日常作業也逐漸多起來,作業用紙也需求也大起來,雖說景玉鳴讀書差,但是態度還算端正,每天都把老師課後在黑板上板書的題目抄下來,然後再拿別人的答案抄上去,久而久之就把作業本用完了。買吧,現在用量是真大,囊中羞澀,不買吧,作業交不上又要挨批,愁啊。
春去夏未來,萬物待復甦,楊柳吐綠葉。和煦的春風吹綠了一望無際的麥田,吹平了潺潺流淌的溪水。甘甜的春雨,淋溼了山林,澆灌了菜園,滋潤了這民間。
這段時間村民無所事事,每天相聚以打麻將為主,村頭日白為輔。所以這期間景玉鳴也想不到做些什麼可以用來賺錢買作業本。眼看最後一本作業本快寫完,只能乾著急。一日,他路過景秋家,看到他正在拆紙盒子賣,他也加入進去幫忙。
因為景秋住在磚窯廠附近,旁邊還有一造紙廠,兩廠中間的兩間廢棄窯洞就是他家。他母親在他才一歲半的時候就因病過世,父親因患低血鉀常年酗酒流浪在外,時回時不回,回來也是亂打亂罵。
他大姐小學畢業就出去打工多年沒有回家,據說已經下海了,二姐因遺傳了低血鉀疾病,小學還沒畢業就輟學在家,既當姐又當媽。
日常過來上磚和運紙的老闆及工人扔的紙盒子和塑膠瓶之類很多,所以景秋每天提著蛇皮袋在附近轉悠撿垃圾賣,也算補貼家用。白天他二姐基本上都在地裡幹農活,晚上有時候到紙廠和磚廠幫人洗衣服賺點錢。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句話好像映在他家說的很貼切,只有當真的遇到這樣家庭的人,認真去了解他們當前的生活以及背後的遭遇時,相信是無法僅用這幾個字就簡單形容了那個籠罩他們一輩子的命運。
這個時候的景秋還是樂觀向上,對未來充滿希望,對生活還有嚮往,每天都想著畢業後去山外闖蕩,征服那浩瀚江湖。
多年後的這個老同學也走出山,跟著大姐的男人闖了那所謂的江湖,跟著做工程,每天拎著榔頭在鐵道上打樁,日復一日,錢都進了他姐夫賬面,只留他獨自一人在風中哀嘆。
他一生未娶,獨自殘活,景玉鳴後來也想過能不能幫襯一下他,哪怕安排做個保安也可以,畢竟不用風吹雨淋。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不信命,相信自己的命格夠硬,老天也安排不了他。
當然那都是後話,這天景氏二哈邊整理邊聊著未來想做什麼,景秋說的是就想好好活著就可以了,可能小學畢業就出去打工吧,改善一下家裡生活,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都是活著的偽裝色。
景玉鳴說可能小學不讀書了就來磚窯廠開叉車,這樣子可以不太累,還可以有個娶媳婦的保障。景秋聽著有道理,一時間拉著他不撒手讓立字據以後帶他一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