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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然後弗拉明克開車送他返回布魯塞爾機場。分手前,夏農給了弗拉明克50英鎊現錢,囑咐他次日搭上往返於奧斯坦德和英國多佛之間的海峽輪渡,晚上6 點到達夏農在倫敦的那套公寓。然後,夏農又在候機廳裡等了一小時班機,在下午吃茶點的時候回到了倫敦。
西蒙·恩丁那天也同樣亂得不可開交。他乘上最早一趟班機飛往蘇黎世,剛好在10點過幾分抵達克勞頓機場,然後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來到了泰爾斯大街58號漢德爾茲銀行蘇黎世總行的櫃檯前,用真名實姓開列了一個活期存款賬戶。他和夏農一樣,也留下了幾種不同式樣的簽名,並與那個和他交涉的銀行官員商量好,他所有寫往銀行的書信一律須在末尾寫上銀行賬號,再在賬號下面用綠墨水注明是星期幾寫的。賬號則用普通的黑墨水寫。接著他把隨身帶來的sic 英鎊現款存人賬戶,並通知銀行,一週內將會有10萬英鎊的鉅款匯人他的賬戶。最後,他囑咐銀行,一旦收到那筆10萬英鎊的匯款,就應立即從中取出10000 英鎊轉匯給開在一家比利時銀行內的賬戶。至於那家銀行的名稱和賬戶號碼,他將很快寫信告訴他們。他還與銀行簽訂了一項冗長的條約。條約規定銀行不承擔任何後果,其中包括確屬銀行方面應受處罰的疏忽行為。條約還寫明,恩丁在此事上不受任何形式的法律保護。其實他很明白,由於瑞士法庭在處理銀行與主顧問的糾紛時總是偏袒瑞士銀行,他本來就沒指望會享有法律保護。
他要了輛出租汽車離開泰爾斯大街,來到茲溫格利銀行,進門轉交了一封蠟封的信件後,便直奔機場。30分鐘後,詹姆斯·曼森爵士寫的這封信送到了馬丁·斯坦霍弗博士手中。信末尾的簽名方式正是曼森與這家瑞士銀行早就協商好的那種。信上要求斯坦霍弗博士即刻向西蒙·恩丁在漢德爾茲銀行開立的賬戶匯款10萬英鎊,並且說明曼森爵士翌日,也就是星期三,將給博士先生的辦公室打來電話。
恩丁趕在6 點前回到了倫敦機場。
那個星期二的下午,馬丁·索普回到辦公室時已是精疲力竭了。從上週末到現在,他一直忙著仔細地依次檢查“穆迪斯代辦處”從倫敦證券交易所公佈的資料中整理出來的4500張企業狀況卡片。
他聚精會神地工作著,期望能找到一家合適的“空殼公司”。他首先挑選出一批小公司。這些公司都已成立多年,如今每況愈下,資本幾乎消耗殆盡;近三年來更是虧損嚴重,瀕臨破產邊緣;或者年利少得不到10000 英鎊。對於那些全部資本低於20萬英鎊的公司,他也頗感興趣。
馬丁·索普共找出了24家與上述情況相符的公司,準備把這些公司的資料卡片呈送給詹姆斯·曼森爵士過目。他把這些公司暫時按符合他們標準的程度從互到24順序排列好。
他仍有不少事要做。下午剛過一半,他來到設在商業區大街上的商業公會。
他給資料管理員遞上他打算檢視的第一批8 家公司的名單,按規定支付了查閱資料所需的手續費。這樣,他就有權和其他任何人一樣翻閱這些公司的全部檔案了。在等待資料員把8 本厚厚的卷宗拿進閱覽室時,他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正式公佈的證券交易最新價目表,滿意地注意到這8 家公司中沒有一家的股票超過每股3 先令。
檔案送來後,他首先開始仔細查閱名單上第一家公司的全部資料。他要查詢的是卡片上沒有登記的三點情況:一,股票所有權的分佈;二,確保他選中的這家公司不是由董事會集體負責;三,摸清最近是否有人大量購買這家公司的股票,倘若有此情況出現,那便表明有某個大亨已在準備吞掉這個弱小的犧牲品了。
待到商業公會傍晚下班時,他已看完7 家公司的資料了。他打算明天一天將24家公司剩下的17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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