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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用的很沉悶,她明顯感覺周圍的空氣冷凍僵硬,大氣也不敢出。不過禹珩也只吃了半碗,就推開不用了。
今天很反常的她幾乎無事可做,也能感到禹珩的態度不同於往常任何時候。從用早膳時開始,他就沒跟她說一句話,寫字時是讓小廝進來研墨。不是冷落,而是完全的忽視。就好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不僅不看她,而且根本拿她當空氣。
她坐在書房外的臺階上,等到禹珩處理完事物,已是中午。不一會兒,就聽見管家說傳膳。
小廝們端著盤子魚貫而入,動作嫻熟,卻鴉雀無聲。她站起身,望著垂下的竹簾,心裡有些空蕩的不安。
不到半個時辰,禹珩就用完了午膳,小廝很利落的收拾乾淨。她默默地站在臺階旁,看著忙碌的小廝,發現只有自己是一個閒人。
一直站到日影漸斜,禹珩依然沒有叫她做什麼,似乎都忘了府裡還有她這號人存在。
似乎,她是這裡一個多餘的人。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她在困惑之餘,是一種難言的空落,也有些隱隱的生氣。雖說他們是僱傭關係,但也不能一秒鐘前還在問她今天為什麼高興,一秒鐘後就忽然沉了臉。
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手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心絃“錚”地一動。
他好像是看到這個之後才變得不高興的,那時他的眼神……金色的光芒彷彿一點點的黯淡,就像溫暖的太陽慢慢被烏雲遮掩。
他是雍國人,當然明白這個戒指代表什麼。
回憶之前種種,難道……
心中怦怦亂跳,她使勁拍了拍腦袋,用力甩甩頭。不可能,這太突然了,她怎麼能想到那方面去呢?他和她畢竟是如此不同的兩個人啊……
可是若不這樣想,又有什麼別的解釋呢?
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而自己非但不能給他任何期待,還一直忽視他的感情,這對他也太不公平了,甚至有點殘忍。
好像比那個時候的自己更要可憐。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遇到這種事,當然什麼都不會說,只會獨自憋在心裡。
他吃過很多苦,她不想因為自己令他吃更多的苦。
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天,遲疑不決,直到金烏西沉,玉兔中天。看見小廝端著水往書房去,她輕聲叫住,接了過來,默默下定決心般地吸了口氣,才抬腳進了屋去。
禹珩坐在椅上,手支著額頭,闔著眼,雙眉緊鎖。面前的桌案上已經被收拾過了,一堆案卷整齊地摞在一旁。
聽到聲響,他抬起眼睫,隔著珠簾看見她微微一愣。隨即並未說什麼,起身走到外間來。
妙衣為他挽起衣袖,侍候他洗漱。她一邊將擰乾的毛巾遞給他,一邊想了想終於道:“禹珩,我有事想問你。”
他明顯一怔,內心燃起一股無法言明的淡淡欣喜——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什麼事?”他的唇邊不自覺的漫起一絲笑意。
妙衣看著他這樣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她是害怕他還存在著期待,那麼接下來她說的話不用想對他來說也將是一種打擊。
可是有些話若不說明,只會傷害的更深。
她深吸一口氣,抬眼望進他金色溫柔的眼眸中:“你是不是喜歡我?”
禹珩又是一怔,直直地看著她,紅豔的唇微張著。妙衣分明看見那張傾國的面容上有一種叫痴呆和羞澀的東西,於是又不適時的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這種樣子,真、真是誘人犯罪……
禹珩將手裡溫熱的毛巾隨手扔進了盆中,水花濺在了她的臉上。
妙衣頓時回神,微紅了雙頰,訕訕地垂瞼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等再次抬眼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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