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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提高了聲調:“小衣,進來吧。”
不一會兒,房門被開啟,蕭彥之立在門旁,對著她行了一禮,又轉向瞑夜道:“教主,彥之就先告退了。”
蕭彥之走後好一會兒,一直站在屋外的妙衣才忽然回神,想起今天原本氣沖沖到這裡來的原因。她咬咬唇,抬腳進了屋去,隔著珠簾,就見瞑夜正坐在裡屋的床邊,靜靜地望過來。
嘴唇微微張闔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若是把他幫自己換衣服的事一本正經地拿來質問,似乎也太有損顏面了。話在心裡轉了幾個圈,到了嘴邊終是變成了:“你自願照顧我,我感謝你,可你也莫要得寸進尺。”
瞑夜眸中有些疑惑:“這話從何說起?”
“你……”妙衣的火氣又被勾了上來,“譁”的一下掀開珠簾,雙頰通紅,“你別欺負人了還在裝無辜!”她只恨出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拿著劍,否則真想把這個混蛋剁了。
瞑夜自問沒有欺負她的地方,便更加困惑,只得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柔聲勸慰:“怎麼生氣了?我是真想不明白,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話在妙衣聽來就更覺得是不安好心了,臉上燥熱,一股怒意湧上來,運起僅有的內力照著他的胸口一掌打去。
猝不及防捱了這一下,他後退著踉蹌了幾步,捂著胸口扶著椅背才站穩,嘴唇也毫無血色。妙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什麼時候這麼有勁兒了?!
瞑夜勉強笑了笑:“小衣下手還真狠……”話未說完忽然偏過頭去吐出來一口鮮血。
“你怎麼……”那一刻,不可否認地,她有點心慌。可以想象面具下的面孔一定是蒼白的。
瞑夜擦掉唇邊的血跡,在椅上坐下,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隨手丟在她面前的地上,閉著眼並未看她,平靜地道:“現在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以後不一定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妙衣心中一顫,瞪了他半晌,彎腰拾起了匕首。
鋒利的匕刃在空氣中泛出冰冷的光芒,有些刺目。她極力按下心頭紛雜的情緒,走到他面前半米處停下腳步。
那個人正坦然安靜地坐在她的面前,收起了周身凌厲逼人的氣質,如同一隻溫順的羔羊。
她冷笑:“你不用演戲。憑你的功夫,雖然受過很重的內傷,怎麼會任由我殺你而無動於衷?我雖不知你玩什麼花樣,只是我不會相信你。”有誰會心甘情願任她殺死?她不相信。
瞑夜的唇邊浮起一絲苦笑:“我在你眼裡的形象,連一點信譽也沒有麼?”想想也是,不然當初她也不會與他立下書面協約了。畢竟在她眼裡,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相差懸殊的,更何況他也確實欺騙過她,她當然可以選擇不再相信他。
妙衣將匕首扔在桌上,冷冷地道:“你自己叫人吧。”說完轉身離開。
天空從早上一直陰沉著,妙衣還走在路上,就感到有雨點落下來,打在面板上,漸漸驅趕走內心的紛繁躁動。
“少宮主,下雨了……”小筍叫道,“少宮主,您先在簷下躲一會兒吧,小筍這就回去取傘!”
“不必了,”妙衣忙叫住她,“就這樣走回去吧。”
小竹忙道:“使不得,從這走回淑景苑還得有一段路程呢。少宮主您身上才好一些,別淋著雨了,小竹扶您去前面廊下躲躲雨吧。”
妙衣襬手,自顧著往前走,小竹和小筍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雨漸漸大起來,兩個小丫頭正著急著,小筍眼尖,看見迎面走來的人霽顏笑道:“小今來了!”
妙衣正想著心事,恍惚抬眸,君無念已經打著傘來到了跟前,將她拉到傘下,又把手上多餘的一把遞給了小竹。拿出帕子遞給妙衣,眉間若蹙道:“怎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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