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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見了那個青年笑了,慢悠悠道,「陛下累了,該退朝了。」
於是,齊刷刷的恭送聲都響了起來。
什麼叫做權傾朝野,什麼叫做架空皇帝?
永嘉帝跌坐在了龍椅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王者,此時卻像是街上每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落魄又藏不住的惶恐。
當被太監們架著離開的時候,永嘉帝只覺得心中有股寒氣緩緩升起。
他低估了陳秋心中的恨,在他的眼裡,曾經下達滿門抄斬命令就像是殺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這個簡單的命令,卻養大了一條滿心仇恨的毒蛇。
永嘉帝被帶回寢宮的時候,聽見了門外似乎有容妃的聲音,他嘶啞著嗓音叫太監讓容妃進來,但是所有的太監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容妃至今還不知道燕晉就是陳秋,她只在容安宮一日一日被關著。當初她給建章宮的份例如何苛刻,如今的內務府見風使舵,不用陳秋吩咐,就已經給容妃來了一套。
一直到了今天,才被放了出來,容妃好不容易才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前,她大罵燕晉、要求要見皇帝。
然而她在皇帝的寢宮前鬧了許久,也照樣無人理會,侍衛們像是沒有長眼睛似的。容妃還想要讓皇帝聽到她的聲音,聲音都叫得沙啞了。她知道燕晉控制了皇宮,但是她只以為皇帝並不知道燕晉對她的苛待……
一直到了容妃心灰意冷,跌坐在了地上之時,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卻是秦九。
「容妃娘娘。」
容妃大喜過望,轉過頭去抓住了秦九的褲腳,「九……」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大太監不是被燕晉殺了麼?
秦九笑了笑,淡淡道,「不,應該叫你秦蓉才是。」
容妃拉著他褲腳的手,漸漸地鬆開了,秦九笑了,「秦蓉,你不記得我了?也是,你從小就和你娘被養在了外面,當年你進宮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寺廟裡了。你應該對我的印象不深才是。」
秦蓉的手開始發抖了,「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秦皇后有一個最疼愛的弟弟,後來你翻遍了附近的寺廟,殺了無數年紀相仿的和尚,但是恐怕也想不到,我就在你的身邊吧。」
秦蓉瞪大了眼睛,「秦九!是!」
她做夢也想不道,多年對她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太監九公公,竟然就是當年她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個秦九郎!
秦九嘆息道,眼神冷冰冰地看著秦蓉,
「姐姐的毒酒是你送過去;姐姐死後不得祭拜,也是你定下的規定;秦家滿門抄斬,有你的推波助瀾……全家的死,換了你一個人的榮華富貴,你應該很得意吧?」
秦蓉嘴唇蠕動了一下,卻也很快恢復了鎮定,冷笑道,
「是又如何,就當我秦蓉瞎了眼、看錯了人,把惡狼當犬用,但是事到如今,皇帝還沒死,就算是你投誠了燕晉又如何?」
她抬著下巴,將鬢角的碎發理了理,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見秦九笑了,「秦蓉,你還不知道,燕晉是誰吧?」
「燕晉就是陳秋呀。」
「你費勁心思想要弄死的人,在宮裡的時候被我保了下來。你知道你的五皇子是怎麼瘋掉的麼?」
「你餵給陳秋的紅鳩,我全部拿來摻進了他的午膳裡,他一勺一勺地吃,一步步地瘋。可憐你還叫宋太醫給他治病,藥方我全給陳秋了。」
「你知道陳端是怎麼死的麼?他被毒啞了斷了手,送到了鎮南王的身邊,鎮南王嫌棄他沒有價值,就把他給殺了,連口棺材都沒有,堂堂一國太子呀!」
秦蓉目眥欲裂,幾乎就要撲過去了,卻被侍衛給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