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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腫消了些,可以看出手形了,可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她雖然相信父親。但王英用心狠毒,若這次鐵了心要許二郎許三郎的命,她去了至少可以算一個合格的戰鬥力。更何況她見過紀玄的醫術和他配製的藥物的效力,相信有他在,許平啟更有可能被救下來。
一盞茶的功夫,紀玄就帶了兩個醫館的學徒過來。學徒哈欠連天,紀玄卻好似沒看到,認真地給他們說了幾人的病情,而後背上藥箱向站在門邊的許諾走來。
許諾抄著手靠在門框上,全無閨閣女子的形象。反而有些像街邊的混混,看著兩個學徒喊道:“今日你們暫且照顧他們三人,明日許家二爺會有重賞!”
兩個學徒聽了後立刻打起精神,先向許諾道了謝,又端端正正地坐著,全無先前要死要活的瞌睡模樣。
許諾向紀玄揚了揚下巴,告訴他應該這樣處理這種事,又說:“把你新調製好的藥帶上吧。”
紀玄輕輕拍了拍藥箱。帶著點微笑道:“在這裡。”
二人從醫館出來,許諾問紀玄是否知道去王家梨園的路,紀玄說知道。許諾說等下你帶路。
她解下綁在路邊的馬匹的韁繩,回頭問道:“你會騎馬嗎?”
紀玄點頭,而後又搖頭,解釋道:“幼時父親曾教過我,回到蘇州便不曾騎過,如今怕是騎不了馬。”
他聲音很淡。甚至帶著淡淡的哀傷,父親對他來說是不可碰觸的傷痛。
許諾意識到不該問這個問題。心中罵了自己兩句,立刻翻身上馬。向紀玄伸出手,道:“上來。”
雖然今日許諾騎過馬,讓許谷誠一眾下屬吃驚,但許谷誠下了命令,不許將許諾騎過馬的事情說出去,故此紀玄並不知道她會騎馬。
看到她嫻熟地翻身上馬,很是吃驚,隨即想到朱商說過她有一身僅次於胡家三孃的功夫,臉上的驚訝之色很快消失。
“男女授受不親。”紀玄一手握著藥箱的帶子,一手垂在身側,眼睛盯著馬匹,緊張地回答。
許諾收回手,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她不會強迫紀玄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更不會用自己現代人的認識強迫他放棄男女大防,此刻只恨先前才出門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不然把他打暈?直接帶走?
不行,紀玄是母親的救命恩人,弟弟也等著他去救,她不能做這種以怨報德的事。
去租個馬車吧……
現在這麼晚,還有誰在啊?
紀玄似乎看出了許諾的為難,輕聲問道:“不然坐馬車?醫館後面就有。”
許諾想點頭,可她是偷著出來的,能從許家盜一匹馬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借用和益堂的馬車,陣勢就擺的就有些大,而且紀玄如今也算是寄人籬下,這個醫館是他三叔父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徵用醫館的馬車說不定會讓醫館的人對他有偏見。
咬了咬牙,她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在手上掂量,對紀玄道:“先進去等我,我稍後就來。”用腿夾住馬身,轉向往天盛賭坊而去。
紀玄望著許諾的背影,聽著馬蹄聲,眼神有些暗淡。垂下頭任由夜分吹拂,卻不回到就在身後幾步的醫館等待。
紀玄不和許諾共乘一匹馬,是因為如果共乘了馬,二人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以他的思維一定會去許府提親,而他現在的身份沒有去許府提親的資格。
兩刻鐘後,許諾架著一輛小巧的黑色馬車而來。
她第一次駕車,有些手生,但還是將車趕了過來。
紀玄原本面無表情一步不動地站著,見許諾回來,這才笑了一下。
二人坐在馬車外面,一路向梨園而去。
夜風襲面,泥土味中混雜著青草樹枝和野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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