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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暗暗打定主意這一年定要讓他順心順意才好。
花間
寧江的續命方子總是起了些作用,蕭青彥的身子日漸好轉了些,平日便安安分分地看著沈徹練劍,或是顧著院子裡他種的花花草草。
儼然一副修身養性的派頭。
沈徹卻沒過的那麼滋潤。
他似乎得到一些陸凜的訊息,不確切,卻令他夜不能寐。
蕭青彥盯著他輾轉了幾夜,終於忍不住翻身盤腿坐起來,一個枕頭砸過去:“你在床上烙餅麼,都幾個晚上了,只怕早就糊了!”
沈徹身子一頓,立時便不動了:“吵到你了,抱歉。”
蕭青彥拋了個白眼:“說罷,什麼事讓你這麼心神不寧的。”
“陸凜有訊息了。”
屋子突然靜默了那麼一瞬。
蕭青彥愣了愣,才道:“哦?他躲到哪裡去了?”
沈徹道:“有人說,曾在花間教眾中見過他。”
蕭青彥揚了揚眉,倒是有幾分好奇的模樣道:“那不是出了名的魔教麼。”他說罷忽然笑了起來,“沈大俠,原來咱們三個,只有你一個走了正道。”
沈徹一時語滯,只是嘆息。屋中並沒有燃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蕭青彥見他不說話,支起一條腿斜倚著床頭,雙手背在腦後:“看來陸凜和你斷絕來往很久了。”
沈徹道:“你早就知道?”
蕭青彥不回答,黑暗中沈徹聽到他的輕笑聲,似乎在炫耀,似乎在嘲諷。
沈徹心裡忽然升起一股煩悶,起身走到他床前:“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一個大活人,活的好好的,他不聯絡你我又能怎麼?”蕭青彥扭頭不看他,他頓了頓,低低地道,“我在花雕樓那麼久,你便是知道,又如何了?”
這話像根刺,刺中沈徹的心底,縱使尖酸刻薄,卻無從反駁。
蕭青彥無意再提舊事,翻了個身背對沈徹,半晌才說:“他在凌霄峰,是花間教凌霄堂的堂主。”
沈徹站了一會兒,“嗯”了一聲,卻聽蕭青彥又道:“你要去找他,得帶上我。”
他再不吭聲,可沈徹知道,他還醒著。
蕭青彥聽著沈徹復又躺下,睜開眼睛,黑暗中兩人的呼吸如此清晰,卻不同頻率。
陸凜。
總歸是要一見的。
凌霄峰是花間教最高一級的堂口,地勢複雜暗哨眾多。
二日一早,沈徹已經在收拾行裝。
蕭青彥坐在一旁冷眼看著,淡淡道:“沈大俠想見舊情人,已經急不可耐了?”
沈徹身子一頓,面上便有些發燙,悶不吭聲。
“你真以為你能帶他回來?”蕭青彥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沈大俠,你可真天真。”
沈徹知道他話裡有話,放下手中包袱道:“你曾見過他罷?”
蕭青彥垂了垂眸子,自顧斟了杯茶推給他。
他樂得看平素一派正直的沈徹在陸凜的事情上變得被動而無措,彷彿這能給自己絕望的感情帶來一絲撫慰。
指尖劃過杯口,帶著唇齒的溫度。
蕭青彥張了張嘴,那一個盤桓心底許久的問題終究沒有說出來,他看著沈徹有些焦急地收著行李,只是覺得好笑。
不知是笑沈徹,還是笑自己。
一連幾日,沈徹似乎有意避開蕭青彥,他不知怎麼和他提起啟程凌霄峰的事情,卻又心急如焚。
蕭青彥絕口不提此事,冷眼看著沈徹欲言又止,有種自虐一般的痛快。
夜深時,便聽著沈徹輾轉反側,蕭青彥沉默地聽著,一言不發。
可心底就像栓了塊巨石,愈發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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