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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真看出於豐的戒備,也知道自己一個不認不識的張嘴就誰誰託了他代話確實十分可疑,更何況他私下裡也以為這熊壯山一定不是李四認識那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加之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給旁人聽的話,就直接道:「我在城外荒民中遇到一位叫李盛的男子,他說昔日救過熊壯山的命,如今在家鄉活不下去,特意投奔熊郎君來了,不想卻被困在城外荒民中,請熊郎君幫忙。」
於豐只點頭道:「話我會帶到。」
說是帶到,一直等到晚上他下工回家,才見到熊壯山的面。於豐懷疑要不是他和於誠的工錢一天一結,熊壯山還不會出現。於豐便把話和熊壯山講了。
對於李四熊壯山自然不可能忘記,那年他腦袋受到重擊,被打暈在戰場上,是李四冒著生命危險把他拖出軍營的,是他千真萬確的恩人。
這事他得管。
送走於豐於誠,熊壯山轉身上樓,一進寢房,就見唐壽趴在被窩裡數著今日賺到的銀錢,樂得見牙不見眼。
「二郎,快把這些銀錢給我裝那個小匣子裡,不是裝元寶的那個小木箱,而是那個裝零錢的匣子。」
熊壯山接過銀子給他裝好後,轉頭坐在床上,伸出手給唐壽揉腰捶腿,順便說了這事。
「是二郎你的救命恩人,咱們自然不能不管。不管怎樣,先把人接進來,至於人品,咱們先慢慢品著,要是可以就幫幫他們,不怎麼樣的就多給些銀子打發了他們。」
畢竟一別多年,當初在軍營裡他們也沒相處過多久,畢竟後來熊壯山就調走了,所以品行上,熊壯山也不敢保證。
「行。」
到了第二日一早,熊壯山和唐壽便去了衙門。唐壽連著在床上躺了三天,屁股和腰是休息過來了,人也閒得長毛,正好家裡香料許多東西都不夠了,便一起出來買些。
縣令道:「這事好辦,我叫守城的差役放個行就好,你們且回去等訊息吧。」
唐壽笑道:「此人是二郎的救命恩人,我等還是去迎接得好,便跟著大人的差役一路去吧。」
「那也好。」縣令便指了人,跟唐壽他們去了。
哪幾人雖是捕快,但為了不引起別的麻煩,都換了師父,不過腰上的刀還在。
他們幾個大漢出了城門就在荒民中尋找起李四,高聲喊道:「李四何在,李四何在?」
李四等得近乎絕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卻突然聽到有人四處喊他,抬頭看去,是幾個挺兇挺氣派的大漢,但他卻並不怕。他知道這幾人一定是熊壯山派人來尋他的,不然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何人會認識他一個瘸子。
「我是,我是。」李四從荒民中跳出,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晚清跟在他身後。
那幾個穿師父打扮的捕快怕李四是別的荒民冒充的就道:「你可認識杏花村的熊郎君,與他是何關係?」
「我識得他,識得他。」李四忙不疊道:「我們曾一同參過軍,我救過他的命。」
那幾個捕快見他說得都能對上,點點頭,「跟我們走,熊郎君叫我們接你等進城,他在城門口等著你們呢。」
「是。」李四這一刻差點哭出來。
見李四竟能進城,有荒民就躁動起來,是幾名捕快拔出鋒利的刀來,露出凶神惡煞的面孔才將他們嚇退。
過了城門便看見牛車上坐著的熊壯山,要不是他身上那獨有的,似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樣的,令人一見就心生恐懼的感覺,李四都不敢認面前這個穿著絹衣的,似大族郎君的就是熊壯山。
李四抖著聲音道:「熊壯山?」
熊壯山上前一步,「李盛。」
李盛雙眼閃著眼淚,伸出拳頭和熊壯山的拳頭撞了撞,他記得熊壯山不喜歡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