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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在大庭廣眾之前,翩然起舞,誰也不能阻擋,你們儘可嫉妒。
丹朱正催我上車,狹窄的石道前忽有一小隊人馬驅馳而來。
“讓他們先過去吧。”我道,回身向石壁。侍從等立刻將車馬拉至道旁,在雪地之中,車馬的喧囂格外輕柔,與我的心情迥異…
忽然我感覺有些異樣,回身,拓跋鋒一身是雪,已悄然走到我背後,連眉毛上都落著兩片雪花,見我忽然轉身,他故作失望地嘆了口氣,卻露出雪白的牙。
我看著他,一時無言。
“這是什麼表情?一定又搞過鬼了。”拓跋鋒皺眉笑著,一邊卸下滿是雪的披風,丟給丹朱,俯身向我悄聲道:“一會我也坐車好不好?”
“月相已經到家了麼?”我道。昨天不是接她去的麼?
“是。”他輕描淡寫,袖手看著石壁,又顧左右而言他,“惠英禪師待我們不錯啊。”
我走近他,伸手撫過他冰冷的雙頰,勾下他的脖頸,輕輕一吻,就象在玉泉關一樣,我落進了最甜蜜的陷阱,在眼淚不可抑制地掉落之前,我趕緊離開他的唇齒,埋首於他的懷裡,即使衣服有些潮溼,他也不會感覺到——原本,那就是雪化的水。
“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小樨。”他親吻我的頭髮。此刻,我頭頂著火盆,腳踏著冰霜,連經過心臟的血液亦是一陣火熱一陣冰冷。
無論你在等什麼樣的機會,海其騰君,我向你保證,很快就會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你要不要這麼兇殘啊?
第71章 斂光之匣(上)
明日正月十五,是元宵大節。若在幽州時,自有“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的大熱鬧可瞧。魏國朝廷事事效仿漢俗,明日宮中亦有賜宴,只是民間不受浸潤,街市冷清,想起來就覺得冰冷無味。
我晨起洗頭之後,赤羅在屋子裡加了炭火,又在寢衣之外給我罩了一件舊的貂毛衣服。以前宮裡落下的毛病,衣冠不整肅,就不能夠提筆。我坐在妝臺前,百無聊賴,直到想起來要擦拭一下巨闕。
巨闕,說起來是絕世利劍,祖傳之寶,可以前我卻從來沒有認真瞧過它一眼。
唐人詩云:“雖復塵埋無所用,猶能夜夜氣沖天。”寶劍長眠地下這許多年,鋒芒依舊,只是皮鞘略有土色,經過一番擦拭,也就潤澤,新塗油脂的劍身更同明月臨空,清光森森,照眼欲花。
“喲,學赤腳觀音編魚籃麼?”鏡中人影一閃,是拓跋鋒退朝回來了。我把妝臺上的劍匣開啟,想將巨闕收入匣中。
“今天改練劍了?小心割到手。”拓跋鋒看清檯上之物,不由譏笑道。
會嗎?
我把劍出鞘,起手式,劍尖直指他的咽喉。他蝴蝶般的眼睫撲扇了兩下,眼底笑意不減,挺身還往前走,我趕緊撤劍,只是巨闕實在沉重,中途手腕一軟,噹的一聲,劍尖就觸了地。
好吧,你贏了,我確實不擅此道。
拓跋鋒笑著幫我撿起巨闕,入鞘歸匣,如行雲流水。嗯,行家做事就是賞心悅目。他把自己的配劍亦解下一一歸置,才橫了我一眼道:“就這麼點本事,便想謀殺親夫?”
“人家膽子很小的,最怕就是見血。”我上前勾住他胳膊,蹭到他身上。
“我幾乎就要相信了。”拓跋鋒將我拉至胸前,端詳了一回,忽然伸手刮過我的鼻子,“哦,還不是‘亂世之奸雄’,她的鼻子不白。”
“鼻子雖然不白,但是很尖。”我在他袖子上嗅了兩下,一點點檀香味,最近月相為了母夫人和家裡的事心煩,佛前功課更緊了。
拓跋鋒頓時不響了。哎呦喂,我又不是母老虎,你至於麼?
“漢公主將至,後宮命婦皆有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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