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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傷如獲大赦,繼續躬著身子說道:“小兒子叫馬天佐,今年十七歲。至於身在何方,武功如何,在下一概不知。”
展仝恩了一聲,沉聲說道:“看來在鄭州犯案的必定是馬天佐,傳我命令,以後凡是見到馬蓋龍的後人,格殺勿論。”
此話一出,雲遙心中一沉,急忙說道:“既然殺人者是馬天佐,應該去找他陪命,為何連馬天佑也不放過?”
展仝悶哼一聲,臉不悅,說道:“賢侄女此話遙差矣,與馬家有仇的只是楊鴻一人,但馬天佐卻把他一派下三十六人,全部殺光,如此狠毒,即使把他兩兄弟殺了,亦不足以抵命。江湖仇殺我見得多,但必須依照江湖規矩,一人做事一人當,若仇家只是一人,卻不分清紅皂白,連沒有縛雞之力的婦兒也殺掉,那江湖還成何體統?”
雲遙見展仝擺出一副江湖老大的樣子說話,心中甚是不服,暗想:“若不是楊鴻當年連婦兒也不放過,何致於惹今日滅門之禍?”見父親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己,忍了忍,終於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第十五章 鎮幫之寶(27)】………
吳俊輝見她總是為馬天佑辯護,又聽說她認識馬天佑,想起前天晚她流淚的事,心中覺得很不舒服,冷冷的站在一旁聽大家說話。
展仝見雲遙不再說話,心想薑還是老的辣,別以為你能言巧辨就說得過我,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我早已經一腳把你踢出去了,還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清了清喉嚨,向送信的人問道:“最後一次看到馬天佐出現是在什麼時候?”
那人想了想,說道:“最後一次他闖進黃河幫是六月廿二,第二天關堂主就派我火速送信到此。”
雲遙聽完更加放心,因為當日與馬天佑分開之時是六月廿一,而當時他還在辰州附近,除非他會騰雲駕霧,否則絕對不可能一天之內跑到鄭州行兇。剛才過於緊張,竟然忘了計算日子,差點把馬天佐當成馬天佑,白白擔心了一場。
展仝揮了揮手,說道:“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去兄弟們的營帳歇息。”黑衣人一躬身,跟著就走了出帳門。展仝自言自語的說道:“連關堂主加這麼多兄弟也沒把他捉住,看來此人的武功確實已達登峰造極,難道我們錯怪了飛天銀魚?”
薛忠此時也想起呂震被殺之事,沉聲說道:“殺害呂壇主的兇手極有可能是馬天佐,只有他才會使出如此狠毒的碎心掌。風鈴幫之前跟我們並無過節,犯不著這樣跟我們作對。只是鄭州離此處相隔千里之遙,用快馬也需要半個月時間,我們幫裡的兄弟也是今天才趕到,難道馬天佐比他還快?”
展仝聽他一說,亦覺得有道理,心想除非他日夜兼程趕路,否則不可能比自己的人還快。沉昑半晌,說道:“姑且不管此人是誰,馬天佐兩兄弟我們是非殺不可,飛天銀魚我們也要提防,俗語有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風鈴幫此番山,本來就是不懷好意,大家千萬不能大意。”
當晚雲遙輾轉反側不能入眠,驟然聽到馬天佑的名字,打消了她下山的念頭,一方面她想在這裡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殺人兇手是誰;另一方面她聽了展仝的話後,非常為馬天佑擔心,如果他真的來到這裡,黃河幫絕對不會放過他,自己到時便要見機行事了。
第二天早,雲遙沒有聽到鳥兒的叫聲,心想該是吳俊輝忘了撒下稻穀,這樣也好,反正晚沒睡好,白天補也是一樣,於是抱著被子又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之間聽到外面人聲沸騰,急忙起身梳好妝,走出帳門去看。只見三門四周密密麻麻圍滿了人,當中兩個人正在你來我往的過招。其中一個是黃河幫朱雀堂堂主顏帥,手執一對流星錘,所謂一對,是一條長長的鐵索,兩頭各系一隻鐵錘,舞將起來,呼呼風響,玄光密佈,真可謂是水潑不入。雲遙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