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望你不要為了她而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你是殿前都指揮使,不止是還齡的情人。你要清楚。”
他一字一字地道:“我不僅僅希望你可以守住自己的職責,更希望,你可以阻止它發生,無論是她傷害皇上,還是皇上傷害她,我都不希望看見,所以,我要你阻止她,不要讓你們兩個對簿公堂,聿修不會容情。我來,要你去,保護皇上、更保護還齡。”他舉起手掌,手指之間掛著一件晃來晃去的小小物體,“這是樞密院虎符,我現在給你,你隨皇上出征,直至高梁河戰場。”
則寧看著他,眼中久久久久沒有閃爍過這樣燦爛輝煌的光彩。他從來不知道,容隱是這樣心思細密、考慮得處處周詳的人!他從來沒有貶低過他這份感情的分量,自從他知道他的這份情,他做的,並不是如何拆散這一對不可能的佳偶,而是一直在提醒他不要被情感衝昏了頭腦,一直在冷冷地幫助他,冷冷地保護還齡——他有容隱這樣一個人同朝為官,實在是他的幸運!
還齡一直笑著說的:“容少爺是好人。”他終於清清楚楚地懂了,容隱為人,只要他認為對的、值得的,他就會盡他全力去成全;對大宋朝如此,對保住還齡不死如此,對成全他的情——也是如此。
他所盡的責任,不是對趙炅的,是對大宋朝,對百姓的。則寧清楚,他所守住的,不過是他本人做人的責任,而容隱守住的,是這一片歌舞昇平的江山。
“我感激你。”則寧不善說話,他說出來的話咬字不清,不太容易聽得懂,所以他揚起一抹淡淡的優雅笑意,以手作字,“上玄和你作對,是他可惜。”
容隱負手而立,冷冷地道:“這倒未必,上玄,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岐陽聖香又豈是省油的燈?”則寧的心情驟然輕鬆起來,他可以馬上去還齡的故土,去遠方的戰場,去見她、去找她,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因為嚼舌而變成了啞巴,他只在乎為什麼她會嚼舌?他只想好好地疼惜她,讓她不再有恨——恨,是多麼不適合還齡的字眼,她笑起來是如此地舒服好看。
容隱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他很少笑得這樣柔和,“他們的確不是省油的燈,但卻不是我的。”
“他們不是你的。”則寧也淡淡一笑,“上玄卻總是覺得我是他的,這就是我為什麼打賭,你一定會贏。我不同,我和你不同,你重視這個江山,是因為它已經入了你的心;而我從前重視,是因為我並沒有其他東西可以重視——如此而已;當我有真正值得我重視的東西時,我就會放棄它,如果你不來提醒我的職責,我也許就罔顧了。”他感激容隱,是因為他給了他去找還齡的藉口,本來,容隱如果不來,他也是會去的,他會放棄在朝中的一切,去北方找她。他本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牽掛,王爺從來不理他,他在家中朝裡沒有任何感情羈絆,而財產權勢,他本就不在乎;他有可以放棄一切的條件。
但他其實是不能放棄的,還有別人,依賴著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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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
“盧家少婦鬱金堂,海燕雙棲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葉,十年征戍憶遼陽。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誰謂含愁獨不見,更教明月照流黃。”這一首《獨不見》,不知道曾經哀怨了多少思婦的眼淚、和多少無定河邊的白骨。
則寧隨皇上出征是第一次,北方蕭瑟的天氣,茫茫的草原,遠山天穹,離人很遠,又似乎很近。這是一派開闊雄渾的氣勢,是他從未見過的廣闊,從未見過的瀟灑!人到了這裡,心胸為之一暢。
“則寧,朕聽說你可以出聲,朕實在為你高興,不過自從你傷了右臂之後,似乎心情總是鬱鬱不樂,有什麼事情不開心?也許朕可以為你做主。”趙炅即使並非一代明主,卻也決非昏君,則寧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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