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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醜惡的笑容，看得見斯特凡仇恨欲噬人的目光，看的見弗朗科悲憫又期艾的表情。

最後他勾了勾唇角。路易斯，既然你要我買單，我就買了，你註定忘不了我，我知道。他想，我知道，你愛我，就如同我也愛你。

路易斯眼前一片模糊，淚水在她的剋制下卻始終沒有落下，她腦海裡不斷的想著當年路易斯不能哭的話語。但是當看到亞力克忽然之間放棄了掙扎，放棄了抵抗的時候，路易斯忽然覺得莫名可笑。

可笑的是自己。

她看到亞力克對著自己笑了，那是怎樣的一個笑容啊！路易斯難以形容，似乎話到了嘴邊就忽然說不出什麼了。

亞力克看了她一眼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弗拉基米爾把毒液注入自己的身體裡，撕碎，拉扯，然後是火焰的淨化。

路易斯想起似乎當年在亞力克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險些被火焰焚燒，而那個被焚燒的，是他的姐姐，簡。

被焚燒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路易斯不知道，但是對於這種被焚燒後的人格的黑暗化，路易斯卻找到了一個可以比對的物件。

她想到寂靜嶺裡的阿蕾薩。

痛苦和火焰把他們越燒越黑，卻不能讓他們消失殆盡。

他們無論做了什麼都是可以原諒，也是值得原諒的，不管是阿蕾薩還是亞力克或者簡，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是無辜者！他們，是無辜者。

路易斯不能想象如果亞力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自己會怎麼想。光是想想看就讓她無法接受。

她一直以來覺得自己會一直是自己世界的中心，就像克萊斯勒大廈只會是紐約的地標一樣，沒有了克萊斯勒大廈的紐約就不是紐約了。

終於，路易斯哭了。

她沒有做到自己說的那樣，路易斯永遠不會哭。

彷彿是一個瞬間一樣，亞力克和弗朗科同時抬頭看去，看到路易斯那被淚水哭花的妝容。

真美。兩個人同時想。

路易斯情緒失控的坐在地上，她不再用精神力攪動亞力克的頭腦，而已經把牙齒貼到亞力克脖子上的弗拉基米爾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就見到亞力克已然掙脫了斯特凡和弗朗科的控制。

他回頭憤怒的看著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路易斯，你到底在幹什麼？”

“抱歉，我。。。。。我真的，”她看著所有人都停手了，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看著她，甚至於亞力克也沒有接著動用他的能力立刻殺掉這兩個宿敵，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在落下。

片刻的寂靜，她站起來，“我做不到。”

她從芬迪的手袋裡掏出化妝品在幾百米的高空中開始補妝。

弗拉基米爾不可置信的看著路易斯的樣子，“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剛才等於把我們四個人的命全部拱手送給了他。”

亞力克已經恢復了原本那副安之若素的樣子，聞言就是一陣嗤笑，他現在只想知道路易斯的想法，這些老鼠一樣的傢伙遲早會有投鼠忌器的一天。

路易斯只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沒有說話，像是一個精緻的雕塑一樣。她緩緩的撥出了一口氣，“弗朗科，你先走，你來過紐約想來知道第五大道的盡頭是大西洋。”

弗拉基米爾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你想做什麼，路易斯，如果我們四個人還是有把握的。。。。。。”

“弗拉基米爾先生。”路易斯已然補完了妝容，看著弗朗科微微點頭，弗朗科離開了天台消失不見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聯合是一種交易性質的，我現在沒有想繼續下去的打算了，你還想怎麼樣？”

斯特凡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樣，一臉指責的看著路易斯，“你以為他會放過你？沃爾圖裡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