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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這個名字完安昕全是隨心亂來的,因為是發表曾經的小說,他本來打算掛好之後就這麼丟著再也不掛新坑的,所以沒有用自己原來的筆名‘安神丸’,而是猶豫著取個新名字。結果一轉頭看到桌上白藥大神的廣播劇CD,琢磨著也想沾個白字,於是就變成了‘太白金新’這樣有些詭異的名字。這時候的安昕還不知道,這一連串前後不超過半小時辦完的事給他帶來了何等麻煩,而他這個隨便取的筆名後來到底對他又有了什麼意義……
安昕一股腦地把十多萬字全部貼了上去,就開始研究蕭辰給他發來的《夢隱》約稿函了,畢竟現在沒了工作,又沒有穩定的長篇的約稿收入,只有靠投短篇一點點地掙錢了。
《夢隱》關於懸疑偵探類的約稿是要求在六千到一萬字之內,過稿後每千字依稿件質量按200…400元付稿酬。詳細要求和三年前雖然有一些細節上的差別,但是大體上是沒有什麼變化。
安昕想了想,很快有了想法,從前他曾經想過要寫一個‘七殺’系列。當時沒有具體地去考慮過,現在想來這個倒是個現成的選擇。所謂‘七殺’,是古代律法中的七種殺人之罪的合稱,分別是謀殺、故殺、劫殺、鬥殺、誤殺、戲殺和過失殺。
古代刑書有言,兩人合謀而殺人為謀殺,但又有言,若事已敗露,殺念已起所圖已謀,雖一人亦同二人謀法。也就是說,一般兩人合謀才算謀殺,但如果事情敗露,已經有了殺心也有了謀劃行動,那麼即便只有一個人也叫做謀殺。
安昕心中有了想法,開啟了一個文件,在頂頭寫下了文名《人肉搜尋》。按照最初的設定,七殺系列應該都是跟隨各自獨立的七個案子來敘述的。
本故事是從一個失蹤案開始的,被害者與家人數月沒有音信,家人聯絡不到她一直找到她所在的魔都的租處,這才發現被害人已經失蹤了三個多月。
由於在被害人租房的地上和被褥裡發現了大量早已乾透的血跡,警方立案偵查,但一直沒有什麼頭緒。被害者的房間裡東西都很整齊地擺放著,沒有入室盜竊或是搶劫的樣子,但是經過仔細搜查,卻發現被害者竟然沒有一本相簿一張照片,連電腦裡儲存的也都全部被人清除了,除此以外的其他東西倒是完好無損。警局裡一個新來的警員在一個意外地在檢查被害者的電腦時,從數月前的瀏覽記錄中從發現了她的微博,便對其關注的人和關注她的人及其所發過的微薄由此開始了偵查工作。在一步步的分析和各方搜尋之後,警方的視線鎖定在了一箇中年已婚男人身上。
被害者很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外遇物件,而在查證後警方得知這個中年男人幾個月前曾與被害者發生激烈地爭執,起因好像是被害者要求中年男人和妻子離婚。警方找到中年男人後,從男人口中證實了這個事實,但是中年男人卻說他已經在三個月前和被害者分手,並不知道被害者失蹤的事。中年男人的妻子得知丈夫曾經出軌情緒十分不穩定,甚至哭鬧著要離婚。
警方立刻從妻子入手調查中年男人,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中年男人的破綻,繼而在其辦公室的大花盆裡找到了被害者的已經腐爛的頭顱。中年男人一直抵死不認,終於在鐵錚錚的證據面前變得臉色青黑。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供認被害者屍體的其他部分到底去了哪裡,警方搜遍了所有男人可能去的地方,卻都一無所獲,最終也只有作罷。
在處決的前一天,男人要求與妻子見一面,經過上級批准,其妻子與他隔著鋼化玻璃面對面坐著。妻子的眼睛哭得都腫成了核桃,妻子哭得梨花帶雨,只說她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在如此感人的場面下,男人卻問了她一個問題。他問她,她在哪裡。她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不解地反問他,誰?
探視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在妻子離去前,中年男人忽然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