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長遠看(第1/3 頁)
以溫宴此時狀況,親筆信想送達深宮,並非易事。
只是這話不能告訴桂老夫人。
溫宴送不送、達不達,反正老夫人也不會知道,自是頷首應下。
當然,桂老夫人此舉也不是簡單地提醒溫宴,她更想要一顆定心丸——溫宴與霍以驍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就如溫宴自己所言,已經在霍太妃心裡記著,只等兩年後議親了。
桂老夫人等了會兒,只等來溫宴點頭,卻沒有進一步的說明,不由眯了眯眼睛。
她不信溫宴沒有聽懂,這小丫頭瞧著是柔順乖巧,心裡明白著呢。
要不然,能幾句話就讓溫慧言聽計從?
桂老夫人怪溫宴不上道,只好把話挑明瞭說:「那一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仔細與祖母說說?」
「哪一位?」溫宴佯裝不懂,趕在桂老夫人點名道姓之前,她又恍然大悟般道,「祖母您是問公主啊。」
桂老夫人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您知道的,成安公主與我同年,」溫宴說道,「公主降生的那年,皇上被先帝立為太子,皇上視公主為福瑞,很是寵愛。公主愛笑,性子很好,我與她相處五年,很是親切。」
桂老夫人含笑聽著,笑容裡瞧不出一絲勉強:「那就好、那就好,再與祖母說說?」
溫宴吊了老夫人胃口,也明白過猶不及,還是說了些桂老夫人想聽的事情。
皇上的生母是韓選侍,在先帝豐平帝後宮之中極其普通,因而皇上出生之後,就被抱到霍太妃跟前撫養。
比起生母,皇上對霍太妃的感情更深。
豐平帝三十八年、四十一年,中宮沈皇后的兩個兒子先後病故,只餘一女,沈氏再無親子,不得不在儲位之爭中支援其他皇子。
沈皇后選中的就是現在的皇上。
兩人彼此助力,沈皇后助皇上成為儲君、又登大寶,而皇上讓沈氏一門更晉一步。
「我進宮的那一年,皇太后娘娘已然病重,皇上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會去給皇太后問安,我有一回聽公主提起,說皇上與皇太后不知為何吵起來了,鬧得很不愉快……
我還恰巧聽見過兩個老嬤嬤說話,提到皇上不喜中宮皇后和德妃娘娘,因著這兩位都是當年皇上還未做太子之時,皇太后做主給挑的。
皇上和霍太妃的關係極好,不管是否忙碌,每三天定然會給太妃娘娘問安……」
溫宴說得不疾不徐,也是給桂老夫人留了不少思索的時間。
那些宮廷舊事,溫宴知道,但又不該是「現在的溫宴」能知道的,因而她不能明說,只能把桂老夫人的思緒往那些上頭引。
桂老夫人的想法果然叫溫宴給帶跑了。
除了世人都知道的事情,溫宴的說法坐實了她先前的一部分猜測,比如皇上與沈家、霍家的關係。
三位「母親」,對皇上而言,地位各不相同。
韓選侍走得早,皇上登基後追封,滿心的遺憾和懷念只能靠諡號加了又加來表達;
沈皇后成了沈皇太后,皇上對她有敬畏,更有不滿,他的成功裡有沈氏的助力,更有沈氏的鉗制和掌控,雖然沈皇太后已經薨逝,但他不能輕易卸磨殺驢、動沈家根基;
霍太妃是最受皇上尊敬的一位,霍家也深受皇上信賴,霍以驍以霍家子弟的身份長大,足以可見這份信任之厚。
皇上待霍太妃,如親兒對親母,但又不是血脈相連的母子,以桂老夫人的閱歷來看,如此關係下,霍太妃不會隨意開口要求皇上如何如何,但一旦開口了,皇上也不會敷衍拒絕。
這是溫宴也在安她的心,以皇上對霍太妃的敬重和對霍以驍的偏愛,只要霍太妃支援,這婚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