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故意的?(第1/3 頁)
誠然,宴姐兒是個很出色的姑娘。
做過公主伴讀,遇事的想法、進退也就更成熟。
連在桂老夫人跟前,宴姐兒都能佔到便宜,讓老夫人啞巴吃黃連,還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
只這本事,曹氏就得說一聲佩服。
而且,宴姐兒的性子豁達,吃過苦、蒙過難,還能整天樂呵呵的,可見其心性堅定。
宴姐兒的樂觀、積極跟慧姐兒不同,自家慧姐兒那是傻樂!
可再出色,宴姐兒也就是小姑娘,比慧姐兒還小一些。
那些苦難,她只是不說,卻並非不痛。
思及此處,曹氏更是心疼了,她又再次叮囑了一遍:「什麼抄沒啊、慘啊,都嚥到肚子裡去!又不是沒有高興事兒好說的,做什麼接舊傷疤?你愛與她玩,知道要說什麼嗎?」
「知道啊,」溫慧道,「說京裡好玩的、好吃的,說黑檀兒。」
曹氏讚許地點了點頭。
溫慧放下筆,湊過來道:「可是,不開心的也得提啊,要清明瞭。」
曹氏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了,要清明瞭。
這就不是個能讓人開心的日子!
曹氏只好道:「那就低頭多折元寶,少說閒話!」
西跨院裡,溫宴歇了午覺起來,拿著魚乾逗黑檀兒。
前回,黑檀兒被常寧宮的魚乾捕獲了歡心,烏嬤嬤一下子來了精神,跟溫宴打聽了一番,誓要做出能媲美宮廷小魚乾的小魚乾。
黑檀兒給溫宴形容了一番,要這樣那樣,溫宴全轉達給了烏嬤嬤。
烏嬤嬤剛做得了一碟,全給西跨院送來了。
她很有信心,因為她做的時候,好幾隻野貓在牆頭裡外轉悠,要不是黑檀兒趕貓,它們還不肯走。
黑檀兒咬著小魚乾,嗚嚕嗚嚕跟溫宴說韋家狀況。
歲娘從外頭進來,道:「姑娘,院子裡在折元寶了。」
溫宴應了聲,給黑檀兒留了兩條,自個兒淨了手,往院子去裡。
曹氏帶頭,坐在石桌旁,手腳麻利地折元寶。
溫慧、溫婧和費姨娘都在。
見溫宴來了,費姨娘趕忙起身,給她讓位子。
溫宴問曹氏拿了一疊錫紙,笑道:「太醫讓我少吹些風,我去廊下折,姨娘只管坐著。」
費姨娘看了曹氏一眼,見她微微頷首,才又坐下。
曹氏讓溫慧、溫婧去陪溫宴,自己手上不停,心裡想:宴姐兒多會做人吶。
這會兒哪有多少風?
溫宴前陣子傍晚出去,風可比現在大得多。
心思如此細膩,對周遭事情的感悟也就越發深刻。
那些不好的經歷,就成了不流血的舊疤痕,永遠都在那兒了。
廊下,溫宴坐著折元寶。
她想得其實沒有曹氏以為的那麼多。
韋家抄沒,她自是不樂意去看。
自家經歷過的慘劇,哪怕是落到了別人身上,哪怕那人是她的仇敵,她也不願意看。
前世,長公主府被抄沒時,溫宴亦沒有去看一眼。
可清明祭祀,溫宴心平許多。
失去父母親人,對她而言,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溫慧一面折,一面與溫宴道:「祖母的意思是晚幾天再上山,一來避開人多的正日子,二來父親休沐。」
溫宴頷首:「晚幾日也好。」
當時行刑後,夏太傅的一些學生幫著收殮,在城郊山上尋了一塊無主的地,讓夏家人簡單入葬。
平西侯府的罪名是通敵,連祖墳都沒有保住。
學生們沒敢立碑,把他們和夏家的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