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狠話(第2/3 頁)
塗,罵她坐地起價,罵她沒幾年就要死了!
「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桂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住情緒,「那老太婆就不是個良善人!慧姐兒啊,你這回知道祖母沒有誆你了吧,祖母是真的盡力了,是他家不知道理!
罷了罷了,這樣烏七八糟的人家,我們不稀罕!」
溫慧忙不迭點頭。
她從前對季究存的那些女兒心思,經過今天的打擊,半點兒也不剩了。
前幾年的客氣全因好名聲的夏太傅,夏家倒了,溫家不值一提,順平伯府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溫慧又怎麼會繼續傻乎乎地去追著順平伯府不放呢?
想到今日被踩在地上的臉面,和前回桂老夫人的尊嚴,溫慧又是氣憤又是難過。
以至於她也忘了,這麼些年,桂老夫人和曹氏是如何示意她與季家姑娘多走動、多往來的。
溫慧看向溫宴,見溫宴臉上淡淡的,她不由奇怪:「阿宴你就不生氣?」
溫宴抿了抿唇:「氣死了!」
雖然早知道順平伯夫人刻薄、不講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真的罵到她腦袋上,怎麼可能心平氣和?
一如,她清楚自己斷不可能砸在溫府,而順平伯府有這樣的祖孫倆也逃不過三十年河西的命,但生氣就是生氣。
只不過前世宮中行走多了,習慣了不把怒意寫在臉上罷了。
桂老夫人一手牽著溫宴,一手牽著溫慧:「定安侯府的匾額還掛著一天,老婆子就不信沒法把孫女們嫁去好人家!」
曹氏怕老夫人情緒太激動,順著安撫了一通,便帶著溫慧和溫婧起身告退。
溫宴也想走,叫桂老夫人留了。
曹氏快速掃了溫宴一眼,等出了長壽堂,一肚子疑惑都泛了上來。
老夫人這是打的哪門子雞血?
她知道桂老夫人氣極了,更知道老夫人有「自知之明」。
他們溫家已經日薄西山,順平伯府已然是眼前最高的枝頭了,要不然,桂老夫人這一年能回回拿熱臉去貼伯夫人的冷屁股嗎?
先前三房大姑娘出嫁,親事就很普通,用老夫人的話說,她也沒法子給大姑娘尋個好親事。
今天桂老夫人放狠話,看著是被激的,但不像是信口開河。
桂老夫人哪裡來的自信?
莫不是,其中有什麼道道,是她還不知道的……
另一廂,桂老夫人打發了跟前所有人,只留了溫宴,道:「宴姐兒你別聽那些閒話,祖母定會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
溫宴垂著眼,看著是三分溫婉三分羞澀,但心裡是長鬆了一口氣——這步棋走對了。
桂老夫人是算得精,但她極要面子,接連在順平伯府身上跌了兩個大跟斗,她決計不會再生出把溫宴嫁給季究的念頭了。
更甚者,為了把伯夫人今日這幾句話狠狠地打回去,她選的姻親必須是一等一的。
臨安城就這麼大,比順平伯府還厲害的人家,一來不多,二來與溫家無望。
眼下,還有比霍以驍更好的、更有希望的選擇嗎?
溫宴這麼個不受她喜愛的孫女,成了打伯夫人臉而不可缺少之人,一下子就順眼多了。
果不其然,桂老夫人柔聲道:「兩地路遙,宮中既然念著,逢年過節時,記得寫信給霍太妃與公主,禮數不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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