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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進來了,不對,是兩個,這個後面還有個影子。任君黃正在那邊昏昏欲睡睡眼迷濛。
那人到了她面前,眼熟。
往後一看,知道為啥眼熟了,鍋底灰大哥他主子。
“歡迎光臨,您要看看什麼?”任君紫問道。
那人沒理她,自顧自看著,鍋底灰大哥還是一臉鍋底灰色地杵著。真是,他要是站門口一天都不用有生意了。
那人看著一個臂釧兒:“其價幾何?”
其價幾何?記得你以前說白話文來著,咋忽然改文言了。
那邊任君黃也許是嗅到銅臭味了,發了個尖細的“四……”
“四千兩。”任君紫忙補充道。這破玩意兒似乎好像是幾兩來著。
死任君黃,讓你揪我耳朵,非給你攪和了不可。
那人看她一眼:“這東西四千兩?”
“嗯,四千兩,貨真價實。”任君紫說道,哥們兒,走吧,別上當,這是黑店,吃人不吐骨頭的。
任君黃飄來了,使勁瞪任君紫。
“頂多四十兩,欺詐買主。”那人說道。
“喂,這位客官,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做生意嘛,你有錢我有貨,你覺得虧就不要買嘛!誰也沒逼著你買。”任君紫說道,好好好,識貨的,不要買了,這破銅爛鐵的。
“我沒說不買。”那人說道:“四十兩。”
“客官真是好眼力,我們這個小學徒剛來沒幾天,總是記不住價錢,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就讓人給您包起來。”任君黃笑眯眯地接過那臂釧,一轉身瞪了任君紫一眼。
等付了錢那人走了,任君黃有揪她耳朵:“任初七,你誠心是不是?”
“上午你說我賣便宜了,這會兒說我要的貴,怎麼都是你有理了?講理不啊?”任君紫抽著嘴角,孃的,她這小耳朵早晚被扯得和腦袋分家單過另起爐灶。
“任初七,你少給我廢話,去,給我背價錢去,再錯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任君黃這隻母老虎喊道。
店裡其他的夥計都縮了縮肩膀,任家的七小姐走到哪裡都不會消停。
“五兩”“三十五兩”“六百兩”“一兩八錢”……
“啊……任君黃……耳朵耳朵!”又是慘叫聲。
“小七,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兒!默記、默記懂不懂。”任君黃吼道。
“知道,磨嘰磨嘰!”任君紫說道,揉揉耳朵,被揪的都要自燃了。
在店裡晃來晃去指指點點繞了好幾圈,終於算是背得差不多了。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回家吃飯了,現在任君紫越來越習慣回那個任家了。
“吃吃吃,一天天只把吃當頭等大事,走吧走吧!”任君黃揮手,任君紫便撇撇嘴回家去也。
這個金玉齋離任家大宅子比較近,而且任君黃說她既然是來吃苦的就沒道理坐馬車回家,因此很無良地讓她利用自身攜帶的交通工具回家。
於是——任君紫第六天晃悠回任家。
剛晃到任家門口就見家丁急匆匆跑過來:“七小姐,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客廳。”
“幹什麼?”順嘴問了一句。
“小人不知。”家丁來了句。呃,小人不知?也挺文言地,咋,做古代人講文言文啊?
接著往裡晃,看到客廳開啟的門了,也看見正中坐著的任老頭了,任君紫有氣無力的喊道:“老頭兒,我餓了,我要吃飯。”
沒動?任老頭今天居然沒出來迎她?難道老頭兒要罷工?
接著有氣無力的邁進客廳。
呃,這兩位是?
她剛才為啥沒看見這兩位?一老一少,看著七分相似,爺倆?只是,為啥一見到她進來那年輕的就跟被針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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