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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喜歡熱鬧的。
燈花兩三盞,水袖輕揚,他轉身回望,脈脈溫情聚眉彎,凝化海枯與天荒。
在掌聲的浪潮中,故事到了最後,舞臺緩緩落幕。
意猶未盡的看客們稀稀疏疏四散離去。
“走吧。”赫連城站起身來,花語遲還懶懶的爬在桌案上,忍不住在她頭上敲了兩三下。
“明晚不是還來嗎,有什麼捨不得的?”
花語遲直起身來,一手支下巴,一手揉了揉頭疼處,低眉一瞥,眼珠一轉,朝赫連城狡黠一笑,“何須等明晚。”
說完起身就往臺後走,順手在果盤上拿起兩三個桔子藏於袖中。
大臺幕後,伶人也都散了,岑默��兔銑醮竊諞慌緣熱菔廡鍛曜弊急溉ニ文峽略豪鋶⒌閾摹�
孟初辭隨手撥整妝臺上的飾物。
“容殊哥哥,剛剛髮髻上應該有十二支珠釵啊,桌上只有十一支。”
“哦,剛在臺上珠釵不穩好像掉了,我去尋來。”容殊剛換上白色長袍,邊系衣帶邊朝臺前急匆匆的走去,“你們先去,別讓宋爺等急了。”
修長的手,挑開黛青色的布簾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上胸口,容殊悶哼了一聲,低頭一看,琥珀瞳色一緊,原來是她。
還未言語,只見她一臉緋紅,慌慌張張的跳開了幾步。
“你們,怎麼還沒走?”
近一點的花語遲訥訥不出聲,遠幾步的赫連城在一旁捂嘴憋笑,容殊狐疑看著二人,反而先開口。
始料未及竟然撞上,聞到一絲淡淡的衣香,瞥見那迷人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瞳色,心亂如鹿撞的花語遲,突然回過了神來,恨不得抽死自己的沒用。
“容殊,天乾物燥,吃個蜜桔潤潤喉。”
花語遲快步走到容殊跟前,把袖子裡藏的蜜桔塞到容殊手裡,也將心事一併胡亂的塞給他,說完轉身拉著赫連城就這樣直衝向前往外疾走。
容殊一會看著手中由裡至外透著甘甜的蜜桔,一會看看遠走的身影,琉璃琥珀瞳光溢彩,驀然一笑。
夜華流轉,日暮提筆暈染千重墨。
笠日晚間。
花語遲輕搖紙扇,和赫連城得意的坐在雲湘堂的特等席上。
離開戲的時間越來越近,人來人往整個大廳幾乎滿座了,可還沒見著寒公子前來。
“連城,你看這位寒公子是不是不來了?”
“許是人家急事沒有辦妥,聽戲這種消遣閒事,自然是有閒暇才能做。”
“哦。”花語遲漫不經心應了一句,這特等席有市無價,畢竟是沾了人家的光才有眼下之福,希望他好人有好報吧。
銅鑼一響,布幕拉開了人生的辛酸苦辣。
花語遲抬頭看著戲臺,不作他想。
心有所屬,前面的曲目不過統統作為冗長的鋪墊,瘦燈枕落星河,這才等到想看的人。
“連城,你家孟姑娘竟然和容二爺同臺了。”
“你這麼驚訝是幾個意思,初辭姑娘年少聞名,不配和容二爺搭戲不成?”
赫連城和花語遲翹著二郎腿,嗑著炒瓜子,也是沒有家中長輩才敢如此。
“這才幾天就說不得,你家初辭姑娘了。”花語遲特意把後面的詞咬得特別古怪。
“我家姑娘當然我來疼。”赫連城也變著腔調,得意的挑了挑眉。
雲湘堂臺柱孟小花旦和雲湘雙生三大名角同臺的機會屈指可數,單不說酬金,能將三人湊到一塊也真不容易。得虧雲湘堂年慶,這才將雲湘堂大大小小的角齊聚一堂,能看到這場戲也真是運氣了。
臺上嬉笑怒罵,臺下百歲同樂,燈火闌珊醉人。
人們享受著眼前的安穩,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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