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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
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改變,那麼將那些不得不揹負的傷痛獨自承擔,讓自己愛的人至少還會多一剎那的幸福,這樣,也是沒有遺憾的。
那我,為一些人付出過,也應該被賜予過吧。
說不定,現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就有一個人,為我分擔著我不曾知曉的痛苦,因他沉默的保護和給予,我才能有此刻安寧的幸福。
“應該這樣做吧。長生,如果十三爺希望這樣,皇上也會體諒的。”我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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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廢話。
之子于歸
歸的意思是回家。對女人來說,出嫁才是回到自己的家。所以《詩經》中才會這樣吟唱,,宜室宜家。
我的女兒,在九月要出嫁了。我的媽媽以前也一直為我擔心結婚的事情呢,總是對我說:“結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呀。”讓我常常發笑,那麼現代的女人卻說那麼古老的話。
後來才明白媽媽的那種心情——這和是新舊時代沒有關係。做母親的永遠期盼女兒能有一份美滿的姻緣。即使在現代,婚姻,大約依然是一個女人生命之中最關鍵的一環,不管這個女人的事業再成功,沒有美滿的婚姻,依然不是幸福的女人。
這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我卻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女兒為一份已經失去的愛情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我是該祝福她的愛情,還是祝福她的婚姻?
中秋的時候,喜塔臘氏家的格格來皇家寺院上香,順道拜訪在這裡養病的善妃娘娘。
她不但連姓氏改掉了,連名字也改掉了。喜塔臘家的人恭敬的稱呼她為“晴新格格”。
我卻在她向我走來的時候,一把抱住她,低低的喚她:“初夏。”
少女特有的彷彿牛乳般的體香從初夏身上散出來,讓我又安心又溫暖。
晚上的時候,和她一起睡,抱著她。
“初夏,在喜塔臘家過得好不好?”我問。
“很好。他們也知道我只是從那裡過一下。大約是受了皇上或者是四哥的叮囑,口風也很緊。很少安排外面的人和我見面。就算是他們本家人,不相干的人也見不到我。”初夏輕巧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溫暖。
“額娘呢?好不好?”初夏把頭靠在我的臂彎中,帶一點點撒嬌。
我微微笑。
“好。就是很想你。”
“額娘。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初夏的聲音低了一些。
“什麼?”
“你,喜歡皇上麼?”她小聲說,“不想說也可以。”
秋天的夜裡,只有風吹過的聲音,連空氣都顯得那麼寂寥,隱約可以聞到後院的桂花帶著清冷的香味。
我輕輕撫摩著女孩子柔軟的頭髮,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低聲說:“怎麼說呢,愛過……可惜,這真是一個太長的故事了……所以就把那些激烈的感情都磨得不再新鮮了……會覺得愛和不愛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初夏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然後安靜的說:“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激烈的愛或者恨,大概也就不會有被時間模糊的感情吧?”
從一開始就沒有感情的婚姻麼……
“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愛上的,”我說,“可是初夏,我並沒有從一開始愛另一個人。”
初夏微微嘆息。
“我知道。不過,我總要嫁人的,是不是?反正都是嫁給不喜歡的人,所以也要選擇一個對五哥有用的。”
“真的,是在幫助弘晝?你怎麼會知道弘曆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