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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訴說,“我註冊的錢是從霍叔那裡借的,這裡是借條!您要還不信就去問他。家裡的錢我根本摸不到,而且平時賣米粉的時候您每次都算得很清楚,多少粉賣多少錢從來不差,我哪有機會偷錢?就連爸想拿錢買包煙都得跟你討要,我又怎麼會有這本事?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跑到學校罵我打我,我難道不是你親生的,讓你這麼對我?”
羅秀梅朝著田文勤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要不是我親生的老孃現在早吃香的喝辣的,哪裡用得著像現在一樣起早貪黑。跟霍勇借錢?你哄誰呢,那個小混混能有這麼好心!”
“霍叔就是這麼好心!他看不得我這麼小沒書讀。況且我也不是白借的,我和他約定不上課的時候去給他幹活當還債,他這算是預支我工錢。”
羅秀梅破口大罵,“你這是什麼話,有本事你給他當兒子去!我們家怎麼虧待你了,讓你伸手去跟別人討錢,你是叫花子嗎?!”
田文勤直勾勾的盯著羅秀梅,想起從前的委屈,眼眶紅紅的,聲音變得哽咽,“我想讀書,你們說沒錢,那我就自己想辦法,這樣也錯了嗎?我不偷不搶不討不靠家裡,全憑自己的勞動獲取酬勞供自己上學,這樣也不可以嗎?你們為什麼非死命攔著我讀書?難道讀書是件壞事,可為什麼你們又鼓勵哥哥讀書,還以他會讀書為豪?”
一來二去事情也清楚了,田文勤長得瘦小,看著就是一副老實像。這模樣更是襯得羅秀梅像個母夜叉,長得還這麼胖養出個兒子卻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剛才表現的這麼潑辣狠戾,誰看了心底沒點想法。就算真偷家裡的錢,一般父母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還讓不讓孩子做人了。況且之前出了個田文博,羅秀梅對兩個兒子完全不同態度學生們或許不清楚,老師們可都門兒清。
小縣城裡沒有秘密,羅秀梅又是街上做生意的,家裡有一點動靜都很容易傳到外邊,因此對這家的情況並不陌生。從前也只是道聽途說,今天一看,對羅秀梅都十分鄙夷。這哪是母子,簡直就是仇人。
“讀個屁!就你這樣的,讀了也是浪費時間浪費錢,你是什麼蠢東西敢跟你哥比!給我回家去,別在外頭給我丟人現眼。”
田文勤梗著脖子,一臉堅定,“我不回,那天你們答應我的,只要我能考上市重點就讓我繼續上學。我現在都沒中考呢,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
羅秀梅直接笑了起來,望向周紅,“老師你聽聽,就他這個蠢樣也想考市重點,他要能考上白痴也能造飛機了。”
周紅皺眉,雖然她也不認為田文勤能考上,可這麼說話未免也太埋汰了。怪不得田文勤要忤逆家裡在最後一個學期住校,原來這已經是他想要讀書唯一可以走的路,他這是要豁出去了,否則只能輟學。
現在可不是從前,一個初中畢業的能做什麼?除了幸運的那些,大部分人都是在社會的最底端。況且這家人又不是沒有條件,何必這麼苛刻。田文勤現在才十五歲,不讀書出去能做什麼。
周紅正色,“請這位家長不要這麼說話,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況且,根據憲法規定,適齡兒童和青少年都必須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國家、社會、家庭必須予以保證。田文勤有權利繼續就讀,家庭也必須予以支援。”
“這裡吵吵什麼呢。”
羅秀梅剛想頂回去,學校校長走了過來,一臉嚴厲。
對於這個校長羅秀梅還是十分忌憚的,校長的老婆的哥哥可是羅永福的頂頭上司。
羅秀梅趕忙臉上堆滿笑容,“這不是李校長嗎,還不是我這死小子不聽話,所以……”
李校長直接打斷,“學校是你胡鬧的地方?!行了,你也別解釋了,你們家那點事誰還不清楚,給田文博留點面子吧,家裡一灘爛泥,他也立不清。”
一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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